黑板上方挂钟分钟又走圈,徐诀转
烟花燃放直到初七才彻停,高三开学早,徐诀拎着行李回宿舍,进门照旧被夺去书包抢光作业。
不知谁抖楼书包掉出那张球场上照片,全宿舍哇哦鬼叫,邱元飞作为唯知情人士高举着手臂扰乱秩序:“知道!是徐诀对象拍!”
徐诀毫不掩饰:“好看吧!老婆是摄影师,欢迎各位以后结婚照找老婆约拍!”
邱元飞忙把他拉到边:“姐姐不是卖酒吗?”
徐诀小声道:“姐姐干行行行,那破酒早不卖。”
按下挂断,脑袋空当秒才反应过来是陈谴电话。
徐诀忙回拨过去,刚接通就喊道:“姐姐,你回来?”
“在厦门候机,赶不上。”陈谴说,“怎挂电话,不方便吗?”
“正打着字儿呢,还以为骚扰电话,顺手摁掉。”徐诀走到开阔地方,“他们准备倒数,你要不要先听听烟花声音?”
对比徐诀那边喧闹,陈谴躲在安静洗手隔间,能将电话那端气息听得清二楚:“不用,只想听你说说话。”
高中阶段最后个学期,课业比往常都紧迫,各科卷子在教室内纷飞满天,每周日回到学校就是令人窒息考前拉练,大家张口闭口不离排名和志愿。
徐诀桌上便利贴换张,上面写“不考上清华不许睡CQ”,翘角还拿胶带给粘好边,然后用习题册给遮住。
陈谴回国后又扛着相机往省外跑,公开个人网页和微博账号由于有效作品增多而让浏览数据有可观性,年后被家知名杂志社买断辑城市夜景照还小赚笔。
但陈谴总觉得,或许还能更好。
徐诀每个月底会在收发室找到陈谴邮过来明信片,到五月底时候已经收集十张,在南京梧桐背后,陈谴每个字最后笔都像要飘起来似:徐小狗,要回来,你准备好吗?
“那躲远点,免得烟花抢风头。”徐诀忙折身朝商场方向走,可十多秒能躲得多远,他顿住脚步,转身望向头顶上方,索性不藏不躲,和这万众瞩目焰火争争殊荣。
高空下各种声音连成鼎沸海,徐诀汗涔掌心贴着手机,隔着层塑胶壳,夹在里面陈谴照片不知有否感受到他脉搏跳动:“陈谴,爱你。”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往后无论多少年,小狗都只会跟个人走。”
砰硼霍落,这两句冲破声声喧噪,显得尤为真诚坚定。
在徐诀身上,陈谴得到是次比次郑重承诺。他握紧手机,希望那边噪音没夺走自己回应:“累就歇歇,也会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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