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学年来在这对小情侣面前忍辱负重,徐诀总算逮着机会耀武扬威回,他低下头,鼻梁还挂着汗:“姐姐,手脏。”
陈谴顺他意,屈指蹭走他鼻梁湿润,视线停驻于上面疤痕:“伤口留疤。”
“爸说这样更帅。”徐诀鼻尖那处凉
犹如流失力气回归四肢,钻得每根神经都麻痒,徐诀感官皆被唤醒,眼睛最先向大脑传递信息。
他在黏腻旖旎梦中触碰过,在人潮涌动街头错觉过,在今天比赛间隙妄想过,此间此刻,陈谴鲜活地站在他面前,嘴角眼睛都在笑。
生怕怠慢步会成幻觉,徐诀箭步上前就想抓住陈谴手,又记起自己碰过篮球,掌心都是灰,他不能弄脏陈谴。
他什都没准备好,贸然而又心切地叫声“姐姐”。
陈谴将臂下夹汽水递过去:“喝不喝?”
小步踽踽,后来将那小学妹话咂摸出味儿,什起跑慢半拍,是不是在分心盼个不确信会来人?
全是他脑内臆想,他却仿佛亲眼看见全程,当时徐诀在电话里如何暗示,起跑前如何左顾右盼以至忽略哨声示意,即将奔向终点时如何落空腔欢喜。
陈谴快步匆匆,风雨廊下,喧哗校道,他酿满心情绪,想告诉徐诀自己候机时同样焦躁,乘车前来时远远瞧见贤中大门有多喜悦。
球场呼声迭起,陈谴挤进人群寻处落脚地,场上群年轻男孩相互追赶你攻防,他眼瞧见巧妙运球那个,衣服后面号码牌还未撕下,白底黑字标着数字8。
周遭拍手叫好如海潮翻涌,陈谴被推搡至前头却不吱声,熟练地举起相机盯紧取景器,在徐诀后仰跳投时抓下这幕。
“喝,”徐诀恃宠而骄,“帮拧瓶盖。”
陈谴拧开瓶盖递过去,徐诀灌下两口,转头问边上看呆同桌:“飞儿,外套呢?”
外套都由同班女生在场边帮忙看管着,卫小朵顺便拿过来,也愣:“徐诀,你刚喊谁姐姐呢?”
“这不你小叔,”邱元飞对陈谴有印象,“不对啊……小叔也是雇来。”
“小叔是假,”徐诀勾过校服,“姐姐才是真。”
脚跟落地,对面班人冲徐诀喊:“今天干嘛这猛?”
“乐意!”徐诀揪起衣角擦坠在下巴汗,“换人换人,不打。”
“才打多久?”邱元飞说,“再比两场,打完去吃饭。”
“跑完八百还没进过水呢,去买喝。”徐诀边侧首说话边朝场边走,“你喝什,请你。”
“用不着哈兄弟,小朵给买。”邱元飞接过女朋友递来运动饮料,举起来刚要显摆,扭头却见徐诀顿在原地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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