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跷起腿,睡袍一拢一遮,什么都瞧不见了。他点一根葡萄爆吞云吐雾,含住一口烟气冲徐诀耳后根呼出,挺清新的味儿,但是这人不怎么高兴,估计是今晚那趟又被喷口水了。
“抽不抽?”陈谴给徐诀递一根。
徐诀回头,有点犹豫:“我不会。”
“我教你,但不能上瘾
“不要让人家碰你。”
“我们这行都这样,碰碰没什么。”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陈谴只觉肩上沉了一点,于是他道:“我尽量找些头回来的生客,他们不会太放肆。”
他不透露半分即将辞职的可能,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个即将要等多久,这个可能性又有多大。
跟客人玩儿行酒令腻了,陈谴就跑出去侧门透风,点进备忘录看自己这些日子搜集整理的资料。密密匝匝的段落他全都背得滚瓜烂熟,是对那天从孟总口中了解到的专业术语,至今不知能否派上用场,可他必须得做到万无一失。
徐诀不情不愿接过两片肤色硅胶,撕去薄膜,抬头看向对面气定神闲的人,求人还那么高高在上。
他不服气,杵在原地张开点双臂,说:“你过来。”
陈谴笑了笑,顺从地走过去将后背挨进徐诀的胸膛,徐诀一低头,下巴就搁上了对方的肩窝。
每次这个姿势的时候,徐诀都会在心里做一番比较,陈谴个子不矮,但骨架偏小,贴在他怀里时总会呈现出明显的体型差,令他情不自禁遐想很多能抱起来弄的体位。
指头蹭过一处,陈谴用手肘杵他:“你手怎么是湿的。”
一根烟燃尽,陈谴没捻灭,看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在空中袅袅飘散。
台阶护栏上有一处乌黑,是他多次在上面捻灭烟头日积月累留下的,他想起去年十一月为自己定下时限,抽完这条爱喜就辞职。
这段时间抽得勤了点,家里就剩三包了。
实际上有一根是徐诀解决的,那时三月初,徐诀回了原来那个家一趟,给母亲过生。
再怎么怨怼也不至于脱离这层关系,徐诀回去吃了个饭,晚上十一点多便回六巷了,陈谴没料到他那么早,刚自己攥着小遥控器舒服完呢,东西还在里面没拽出来,外头留着根浅粉色的线。
徐诀道:“我刚抓过汽水啊。”
“弄湿了粘不牢固。”陈谴精得很,抓他校服衣摆给他擦手,“好了。”
徐诀就着这个角度朝对方那处吹了口气,将刚刚留在上面的水痕给吹干了,捻着乳贴粘上去,贴好了托住几秒钟,得固定。
完了再到另一边,接着做售后服务似的,帮陈谴系好扣,绑好飘带,绑最难解的那种蝴蝶结:“今晚几点下班?”
陈谴扯了扯蝴蝶结,真没拽动:“十一点吧,周五生意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