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灯正确,只知道他今天就十八岁了,他成年了,关了灯是不是还能做点别的什么。
“那关吧。”徐诀说。
电灯开关就在床头边,徐诀手中一沉,陈谴将托盘搁他掌上,倾身按灭了明灯。
室内只余盈盈一豆光,像初遇时雪夜下的那盏路灯,也像跨年前夜实验室里最后一朵熄灭的烟花。
每盏光都只会在特定时刻中存在一次,十八岁的烛光也同样如此。
徐诀那么多年没得到过的、眼红过的,陈谴全部给了他。
他捧着蛋糕,听陈谴给他唱英文版的生日快乐。
蜡烛燃得快,为了给徐诀留出许愿的时间,陈谴也唱得快。第三句末尾,他飞快地唱了句“topuppy”,趁徐诀还没反应过来,他催促:“许愿,闭上眼,许认真点。”
他存了私心,想充分利用时间给徐诀拍一张照片存档十八岁的这一晚,手一按口袋,想起刚刚进屋就把外衣都脱下来了,衣服都在那边的沙发上。
现在再走过去翻找显然太浪费时间,转头瞄见另一张床上的平板,陈谴决定临时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