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动作干脆地脱去陈谴鞋子,把对方脚放上自己大腿晾着,边手法温柔地按摩脚踝边继续吃饭,还关切地问:“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原本是埋怨徐诀罚他撩拨,可此时被按着揉着,陈谴行走整天腿脚在徐诀指掌中寸寸放松,仿佛微信运动显示近三万步数得嘉奖。
满桌佳肴终于被他品出滋味,陈谴埋头吃着,也给徐诀夹剔去骨头鱼肉,然后偷偷踩掉自己另外边鞋子,把那只脚同搁上徐诀大腿:“乖弟弟,这边也要。”
顿饭,两人磨磨蹭蹭吃俩钟头,换作是在自助火锅店早就要另外收取费用,双方走出饭馆大门时却都还意犹未尽。
夜晚闹市装点上连绵明灯,为游人晚来闲逛提供好机会。这里离酒店不远,陈谴脚不酸,打算补满那三万步,徐诀没意见,学画画经常需要外出采风,这点路途不算什。
杂志中,它们会被精心装裱,供所有人驻足仰望。
从小镇离开已经天黑,陈谴前些天在当地家老字号饭馆订座,无视门口溜儿排号客人,被服务生领到备好位卡座坐下。
等餐空当,陈谴支着下巴,犯毛病般用脚尖勾徐诀小腿:“画家,给看看你作品。”
徐诀腿肚子酥麻片,报复性地两腿夹住陈谴脚不让动:“你先让看看你拍。”
陈谴尝试几下,没法抽回作恶脚,便也由着徐诀惩罚:“相机没电。”
吃饱喝足,彼此都对小吃摊和奶茶店提不起兴致,于是直接略过吃食店逛别。
“好久没这样跟人作伴闲逛。”漫步在陌生城市,不用惦记晚上要穿什衣服去吸引来客,不用端起讨好面容迎合老板,夜市熙攘代替夜场污秽,大街霓虹覆没酒里重影,陈谴只感到浸润全身惬意。
结果徐诀不解风情:“跟狗吗?”
看陈谴脸色不对,他忙给自己开脱:“真以为你以前跟狗逛,那什……就你头像那只黑柴。”
“也有吧,”陈谴从兜里拿出手比划,“它这大只,是以前邻居奶奶家养,放假时候会帮忙溜它,它最爱去公园给别狗舔尾巴根,那傻劲儿有点像你。”
刚好上餐,徐诀说:“那也迟点再给你看吧,还有些细节没完成。”
饭到中途,陈谴嚼不出滋味儿,从热菜中抬头:“你不累啊?”
徐诀腿部持续发力,桌上却坦然自若地给陈谴舀勺宫保素丁:“外面排半天号人都没喊累,有座有吃累什。”
陈谴舔下嘴唇,舌尖在唇钉上扫过:“脚腕酸。”
徐诀放下筷子,稍偏身,左手托住陈谴右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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