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不吱声,三楼没灯,他想打开手电筒,没成想陈谴先跄步。
他伸手扶住,待光束铺在陈谴脚下,他说:“比撒酒疯那天还不让人省心。”
这次陈谴没再拨开他手。
回来得及时,阳台晾挂衣服没被打湿,陈谴全收下来,堆在沙发上分成两拨,拨徐诀,拨自己,还把那条黑丁塞进自己那堆衣服里。
徐诀正按着手机,对陈谴动作浑然不觉:“你先去洗吧。”
徐诀说:“走慢点。”
陈谴惦记家里热水:“再慢你冲不上热水澡。”
徐诀理直气壮:“鞋子早上出门前才擦干净,走那快还没算准水坑在哪。”
陈谴平时分辨惯言辞是非,此刻倒有些辨不清这没心眼儿高中生所用理由牵强与否。
反正长年路再长统共也就那几步路,陈谴便放慢脚步:“也不知道谁刚刚急着要跑回家。”
不像上次碰到那样冰凉,在这个下雨天异常滚烫,不知是因为刚吃顿火锅,还是别什原因,总之陈谴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人牵手奔进并不算滂沱雨中。
他被徐诀带着跑,前天才跑过三千米腿肚子还发着软:“你跑就跑,抓手干什?”
“被你弄出阴影,怕你头脑不清醒又往灯杆子上撞。”
“看你才不清醒。”陈谴使劲抽回手,先扯自己卫衣帽子戴上,又给徐诀兜上外套连帽,“上午临出门不是才顺走把伞吗,伞呢?”
“哦对。”徐诀背朝着雨水斜飘来方向,风声擦过发烫耳尖,他低头在包里翻找,等找出来撑开,他悄悄将伞沿儿往陈谴那边倾下。
购物软件里商品界面琳琅满目,徐诀货比三家,下单几只白光电灯泡。
买完后徐诀呆坐会,切换软件打算找个住宿价格便宜
好歹赶在十点前回到楼下,巷口花店亮着灯,对情侣相拥着走出来,到车门边,男撑伞为女开副驾门。
上楼时,徐诀说:“关系好才能坐副驾。”
陈谴道:“什屁话,打车有时也坐副驾。”
“说私家车。”
“人家爱坐哪坐哪。”
结果陈谴抓住他握伞手用力调个向:“傻,雨丝朝这边撇,你这样打伞咱俩都得湿身。”
徐诀被陈谴触碰到整个手都是麻,那丝电流般感觉还顺着血管蹿上心脏,连说话都忘过脑:“失身就失身……”
“好好打伞。”陈谴松开他,衣服没口袋,于是把手揣袖子里。
雨下得细密但不至于让人寸步难行,就是得谨慎踩到水洼弄脏鞋子。
伞下空间有限,两人不得不挨着走,手肘不时撞上,彼此呼吸都听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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