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徐诀喉间堵,垂眼看见纸巾上殷红。
“仰头,”陈谴托住徐诀下颌,“你要不还是别喝酒。”
“不关酒事。”徐诀脸全在晚上丢尽,他脖子后仰乖乖给陈谴给他处理鼻血,垂在腿边手捏拳又松开,不知道该不该帮陈谴拉上领口。
“当然不关酒事。”陈谴换张纸巾,“你是不是说你还有个把月成年?”
“嗯。”
陈谴神色无常,拿过另瓶果酒开盖:“他是你妈跟后来丈夫生吧。”
徐诀没说话,仰头又闷口酒,倾诉完觉得自己挺幼稚。
结果陈谴还真戳穿他:“那不还是醋你弟。”
“没有,”徐诀烦躁地踹踹桌角,“不说。”
“小孩子共性——”
酒捅捅徐诀肩膀,问:“喝吗?”
“不喝。”徐诀伏在茶几上看习题,“你也别喝太多,待会儿撒酒疯跑楼下绕三千米可抓不你。”
“果酒度数很低,早把它训听话,害不。”陈谴撬开瓶盖,“你不喝算,自个儿喝吧。”
瓶口还没凑嘴边,陈谴忽然被转过身来徐诀抢走果酒,后者扔下笔,身子后挪挨在沙发靠背上,咬住瓶口先灌口。
“嘴硬呢,”陈谴笑道,“不写作业?”
“生日什时候?”
“跟大寒同天,”徐诀说,“怎?”
“问问,好奇什星座小男生又纯又猛。”陈谴总算给徐诀
“说没有,”徐诀猛然倾过身来攥住陈谴衣领,难得提及往事却被人轻易看透心性,说不恼火是假,“也不是小孩子,别把跟那破东西归类。”
睡袍衣料滑溜,被徐诀这冲动扯,陈谴领口当下就松开,晃出来果酒没眼力见地往那片袒露在空气中胸膛上溅,像刚摘下春桃泼水。
陈谴被压制着动弹不得,良久才腾出手拍拍徐诀腰侧:“纸巾。”
“对不起。”徐诀忙拉开距离,抽好几张纸巾递过去,正想别开脸,没成想又被对方扯过去。
“至于这种反应吗,”陈谴没顾上整理衣服,攥着纸巾给徐诀擦鼻子,“很辣?”
“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徐诀答非所问,“拍照前天是弟生日。”
“你弟生日怎你?”
“妈带他去老肯开个趴,他回来就满身炸鸡味儿在屋里乱窜,还拿玩具到跟前显摆,”徐诀说,“特烦。”
“哦,醋你弟?”
“算不上,就是心里有点不平衡,”徐诀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其实没多大事儿,但那会儿是怎样都无法为自己开解,只会让情绪层层累积,“像他那大时候,生日当天醒来,爸妈已经签好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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