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忍住比动手还要难受,每当他试图做出些什不理智事情时,总会想起郁乐承昏迷前那双眼睛,便再也下不去手。
他要好好,等郁乐承醒过来。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对劲。
郁伟再次出现时候,宿礼正在给郁乐承擦后背,他习惯性地低头亲亲郁乐承额头,就被进门男人看个正着。
“你干什!?”郁伟几乎是瞬间怒不可遏,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扯
于是江霄只能和他遗憾作别。
宿礼目送他们出病房。
下电梯时候,江霄还不怎放心地回头看宿礼眼。
“怎?”付清舟问。
江霄摇摇头,“总觉得他状态不对。”
再次消失不见,冯珊香倒是来得很勤,但是每次时间都很短,单是宿礼就听见好几次她接电话,手机里有孩子在哭闹,还有男人不满抱怨声,她也只能匆匆离开。
可看护病人是件劳累又枯燥活,冯珊香请来护工有些不怎称职,很会偷*耍滑,于是宿礼拥有郁乐承大部分时间。
郁乐承看起来天比天瘦,宿礼也天比天沉默,张高飞还有自己工作,没有办法天天陪着他,想强制带走宿礼又不可能,最后只能去找老郑。
老郑苦口婆心地劝宿礼下午,宿礼仍然无动于衷,只会垂着眼睛看郁乐承手背上输液针。
老郑是叹着气走。
付清舟按下他脑袋,“少烂好心,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腿养好之前什都别想干。”
江霄那头卷毛不听话地从他指缝间翘出来,像是在无声地抗议,但很快就被付清舟给全都按进掌心里,最后也只能蔫头耷脑地被他推着轮椅离开。
——
天气逐渐转热,冯珊香也来得越来越少,连医生来查房时候都对着郁乐承露出可惜神色,甚至和宿礼熟悉起来小护士也开始劝他赶紧回去上学。
宿礼只是沉默地看着,沉默地听着,他很少笑,也很少说话,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郁乐承,然后再摸摸自己胳膊上淡得看要看不出痕迹疤痕。
救郁乐承那个卷毛同学出院那天,宿礼还专门去跟他道谢。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江霄笑着看向他,笑容真诚又灿烂,宿礼被晃下眼睛,然后就被他旁边那个面带寒霜少年唤回神。
“郁乐承还没醒?”付清舟开口问他。
宿礼点点头,看眼江霄打着石膏腿,“不管怎样,替郁乐承谢谢你。”
“郁乐承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江霄看上去还想再安慰他几句,但很快被旁边付清舟按住肩膀,“江霄,车子到,在下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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