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你多久能到啊?我这边最早也得晚上十一点撤,我给你点了你先吃。”宿礼从来不吝啬道歉,“对不起啊,我争取早点回家。”
郁乐承看着田野尽头变成了橘红色的晚霞,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我忘了让他们签字。”
“没事。”宿礼笑道:“我帮你签。”
郁乐承使劲掐了一下掌心,空荡荡的胃隐隐发疼,干燥的嘴唇动了动,“可以吗?”
“放心,老郑看不出来。”宿礼好像在看手机点外卖,“你几点到?要不你先来趟酒吧拿钥匙,我等会儿给你发酒吧地址。”
郁乐承抬起校服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原本模糊的夕阳在山风里又变得清晰起来,“我、我不知道,还没等到车。”
“坐公交?你直接打个出租过来啊。”宿礼话音微顿,好像是在往外面走,“你那边风怎么这么大……承承,你是不是哭了?”
郁乐承放在膝盖上的手背被掉下来的水珠烫了一下,他看着面前这片自己从小到大极为熟悉的田野和山林,忽然觉得陌生起来,“没有。”
“宿礼,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