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宿礼?”郁乐承依旧能听见那股嘈杂尖锐声,刚要加重晃他力气,宿礼心声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嗯……干什……承承?从洗手台上下来……不许脱裤子……】
头痛中郁乐承愣下,寂静黑暗房间里,宿礼心声是如此清晰且刺耳。
【不要勾引,郁乐承,不搞同性恋,你是兔子也不可以……唔,你尾巴是胡萝卜做吗?别喘……会被人听见……让摸摸肚子!不然……】
郁乐承推他手僵在原地,听着他越来越离谱露骨心声在黑暗中惊恐地睁大眼睛。
【兔子……为什会死呢?别死好不好,给你买毛绒绒兔子窝,还给你做胡萝卜大餐,为什要死!!?喘气!!!】
心声骤然变得尖锐又,bao躁,比起前几次嘈杂更为刺耳,郁乐承太阳穴骤然疼起来,他强忍着头疼和眩晕扶着栏杆往下看,宿礼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但是眉头却皱得死紧,呼吸也变得沉重又急促。
【找个人……当兔子算……还不会死!!滚!都给滚!别碰兔子!!滚开!!!】
心声时而模糊时而尖锐,郁乐承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他从上铺爬下来,刚要伸手去推醒宿礼,又被阵刺耳心声疼得眼前发花,赶忙扶住旁边栏杆。
熟睡中宿礼发出声含混不清呜咽。
眼睛,粗喘着气瞪着头顶上天花板,过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可怕噩梦。
他抹把额头冷汗,摸出手表来看时间,凌晨四点四十四。
这数字可真吉利。
他闭上干涩眼睛,正准备继续睡,脑海中却传来阵熟悉声音:
【好大苹果啊。】
宿礼究竟在做什梦!?
——
悠扬
等眩晕过去,郁乐承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心有余悸地扶着栏杆,小声地喊宿礼:“宿礼,宿礼,醒醒。”
宿礼皱着眉没有应声,心声却逐渐舒缓清晰起来。
【郁乐承?】
【嘿嘿,新兔子。】
【又白又软还好欺负……不可以咬主人!松嘴!尾巴好可爱,拽下……】
郁乐承惊,心想宿礼怎这时候还没有睡,紧接着又听到下句:【兔子也是吃苹果,给你削成块块吃,好不好?要乖乖长大。】
黑暗幽静宿舍里,郁乐承安静地听好会儿,才确定宿礼应该是——在做梦。
尽管他不明白做梦为什也会听到宿礼心声,但是因为之前他睡眠质量很好,压根就没听到过宿礼在梦中心声。
宿礼连梦里都在养兔子。
郁乐承无奈又好笑,然而嘴角笑容刚露出来就僵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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