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理由充分：“坐在办公桌上面脚尖儿能碰到地面，但家里
玄关柜不能。”
商行箴收拾
几本文件连同笔电塞进公文包：“这个测试有何作用？”
“没什
作用，大概能测
时聆喉咙干涩，看商行箴马克杯里剩着小半冷掉咖啡，他捏着搅拌匙端起喝
口，商行箴所有杯子里就这个没被他连坐：“
不是非要黏着他。”
“谁信呀，那天在饭店外面冒着雨可怜巴巴。”铃音作响，顾清姿又接个电话，朝时聆挥手道别，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楼层恢复沉寂，时聆放下马克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出脆响，很快就淹没在寂静中，时聆猜不透商行箴是不是和他样喜欢在这种无人打扰环境下思考良多。
填上顾清姿刚才站过位置，他往脚下俯瞰，构想去年夏天商行箴高高在上目睹他与周十五争论模样。
倚住桌沿，他就想起他第次来这里时，逼迫商行箴把他备注改成“aaa时聆”。
鼻梁，刚才这里蹭他，“你专心备考就行。”
许是床垫太舒服，时聆刚卸下全身劲儿就入梦，梦里他还架着琴在面试台上接收考官考核，眨眼间，灯光暗，他独自立在简陋舞台上，观众席里只有张熟悉脸。
商行箴跷着腿，在茫茫暗光中为他鼓掌。
时聆醒，睁眼便对上调成最低档色温床头灯，他眨动眼睫，房间里只他人。
起身关掉床头灯，时聆爬到床尾捡起睡前褪下长裤，哪有什脏污，骗人。
陷进老板椅，他抽走商行箴搭在扶手领带，在自己手腕比比，还没学会用单手捆那个结。
从自己岔开腿间往下看，午后窒息感遽然复现，回想起来相当气人，时聆转身坐上桌沿，甩掉鞋子将两只脚掌踩在座椅扶手，假装居高临下人成自己，心里好受多。
刚把双脚从椅子放下来触到地面，身后响起门开声音，商行箴问：“在搞什？”
时聆套上鞋子：“测试下这个桌子有多高。”
商行箴放下袋麦当劳：“要坐上去测试？”
他理好衣服下床，撩开窗帘看，放眼望去片霓虹乱色，他把黄昏睡过去。
叠好被子，时聆径自开门出去，满心以为商行箴为让他多睡时半刻而留下加班，结果办公室里只有抱臂立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顾副总。
对方也注意到他，临挂线前朝手机里头说句：“小项，听表姐。”
时聆听成“小象”，想起商宇那只叫“大笨”毛绒象。
“把你吵醒啦？”顾清姿把手机收进挎包，回桌旁拿起文件，“刚跟行箴谈完公事，他给你下楼买饭去，等等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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