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只觉脸颊皮肉生疼,刚咬开葡萄还未咽下,汁水顺着舌面流入喉间,他无法咳嗽,憋得眼圈儿通红,可笑是他还有闲心思考自己此时眼神装得够不够无辜。
正好商行箴就在注视他双眼,企图透过这双遗传自齐康年眼睛找寻丝伪善,好提醒自己八年来堆叠怨恨。
然而时聆毫不反抗,被他欺弄得讲不出言半字,还要用眼神向他求救。
商行箴没松分力:“你在试探?”
知道时聆无法作声,他索性为对方解惑:“要不是你没跟你爹姓,那天殡仪馆就得多场丧事。”
嘴里蔓延清甜,时聆齿冠相磨,却憋不出句用词恰当后话,于是改口:“不知道。”
商行箴侧首看他:“那先说说,你为什会认为讨厌你?”
时聆先翻旧账,不着痕迹地观察商行箴脸色:“你之前故意不搭理,虽然你说是因为从来没表明过来意,但你明明什都知道,觉得……你就是在看闹笑话。”
商行箴抽时聆支红笔在指间转,气定神闲道:“那后来笑你吗?”
“没有。”时聆说,“你还让住进赋月山庄,安排这大房间,孟叔说他给屋里添置物品都是按你意思去办。可又感觉,你在困住。”
话当然是往夸张说,他性子虽强横,但还算遵纪守法,不过这句话说出来连带那份心情,也是真实。
商行箴骤然松开时聆,后者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离开座位疾步朝里间浴室而去,绕过商行箴身后时还被椅子腿绊下。
桌上文件还停留在那页,但商行箴暂时没心思看进去,他握握自己右手,确定自己掐不是时聆脖子,怎跟差点让人命丧黄泉似。
浴室里咳嗽声好会才息止,商行箴重新拾起笔,将分散目光汇聚到项目资料中,直到耳畔脚步轻轻,有人从隔墙后绕回来,在他手边放下盒东西:“这个是还你。”
商行箴视线平移,那不是时聆今天买普通款内裤,他抬头想说句什,时聆已经调头往隔墙后走,他只捕见对方脸上被他
红笔在指间转动发出轻响,商行箴面无波澜道:“哪方面困住,今天带你逛商场不是?”
“是。”时聆切入正题,“你还跟闲聊,在说到齐家时候……”
笔杆与指甲偶尔相碰声音骤停,时聆察觉商行箴定住动作,但没看他。他摸颗葡萄塞嘴里,最后句说得有些含糊:“你眼神跟平时有些不同。”
啪嗒,红笔掉在桌面。
时聆眼前晃,还没反应过来,他下颌就被商行箴用虎口钳住,拇指和其余四指用力掐住他左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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