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说:“断两根流苏。”
孟管家:“……”
他慢慢放松紧攥书包带力道,说:“今晚会回来。”
商行箴不为所动。
时聆忍痛割爱般,小幅度将琴盒往前递,声音闷闷地:“想想,见天儿拎着琴跑来跑去是有点累赘,放在家里比较保险。”
商行箴因那用词微妙“家里”而轻愣,但也仅仅是不足秒走神,他撑在门框上手肘松,接过琴盒:“吃早餐再走吧,老周等下过来接。”
还是昨晚用餐那个小餐厅,时聆坐姿规矩地享用孟管家为他端上来早餐,样式简单,摆盘却精致,齐家私厨也有这般手艺。
半是因为他昨晚入睡后并没意识到商行箴离开,他愿意以同等态度尊重个尊重他人。
楼梯口拐个向就是正门门厅,时聆昨天是从观景厅那边偏门进来,不太认得这块区域,站在玄关处左右张望下,正要搭上门把,电子锁忽发出“嘀”声长响,门应声而开。
以免被门板碰上,时聆退后大步,没成想门后露出竟是商行箴脸。
商行箴身简便运动装扮,裸露臂膀覆着晨跑完渗出薄汗,他堵在门口不进也不出,目光在时聆身上扫个来回,语气稀松道:“上哪去?”
时聆拽紧书包带:“上学去。”
想到齐家便想到齐文朗,齐康年死后齐文朗就没回过家,时聆这段时间没见他哥露过面。
他啃口热香饼,眼尾冲楼上瞥下,打算哪天等商行箴放松警惕就回趟齐家。
商行箴上去十五分钟,洗过澡浑身清爽地下来,穿着他们第次见面那身,不过等他靠近,时聆闻见他换另支香水。
商行箴运动后小时之内习惯保持空腹,他拎上孟管家打包好早餐要带去公司,接过袋子时不经意道:“时聆房间遮光窗帘有破损,孟叔,你得空检查下别房间有没有类似情况,有话顺道换下来。”
孟管家平时做事细致入微,不可能出现这种差错,他好奇道:“是哪方面破损?”
商行箴手臂扬,时聆下意识偏过脸躲避,结果有什柔软轻感物品扫过他手背,商行箴只是把门边衣帽架上毛巾取下来。
尽管对方反应细微,商行箴还是注意到,他沿脑门到下巴抹道,问:“现在学校还专门给学生开设小提琴课?”
时聆急着出门,说:“不是,但习惯把它带着。”
商行箴只手肘撑着门框,把时聆路彻底堵死:“你借走内裤还没还。”
时聆不明白话题怎就兜这上面去,他圆睁着眼发怔,随即从商行箴不似调笑神情中剖析出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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