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松开环在胸前双臂,认为有必要警告周十五管管自己嘴巴,以后多开车少说话。
见几次面,商行箴终于唤对方全名:“时聆,要不要跟做个交易?”
时聆擎等着商行箴这句,路过来他把能想都想,商行箴晾他那多天,无非是想磨他性子,看他着急,等他妥协,最后才道出真实目。
至于目,时聆也推断过,他们第次见面那天商行箴单刀直入问他跟齐家关系,那目再怎偏离也不会跟齐家脱轨。
对时聆而言这称得上是场较量,他不知道商行箴想要什,那商行箴也不必知道他真正想要是什。他压下过快心跳,冷静道:“没有值钱东西可以给你。”
商行箴不谈利益,先抛出诱饵:“朋友长姐在音乐学院任教,如果你需要专业辅导,可以帮你牵线。”
箴发觉自己做不到和时聆对视太久,不然老是会忘记这人和齐康年存在着血缘关系。
他抱臂倚在台沿,说:“还没恶劣到要破坏你私人物品。”
有过之前种种,在时聆心里商行箴说话可信度极低,他字句清晰道:“琴只有把,老师也只有个,现在你把她调走。”
商行箴忽地笑,终于正眼看他:“你怎认定你老师必须是她?怎就不能是别人?”
时聆面向商行箴,同时能从对方身后镜子看到自己表情,他以为自己至少会眼神躲闪,结果没有,只在收紧攥在琴盒上手时感受到掌心微潮。
时聆不表露半分雀跃:“可付不起那昂贵学费。”
商行箴以视野作网将时聆神态表现捕取在当中,直盯得对方别开视线,才道:“说好是交易,那就不需要你操心学费。”
时聆良久没回应,最后垂眼点点头。
商行箴挺稀奇:“你不问交换条件?”
时聆低头抠弄琴盒上贴纸:“如果你想让知道,你司机早就股脑倒出来。”
他答道:“她带两年多,只有她解学习进度。”
“重点不是因为她收费低?”商行箴直戳要害,直面讽刺齐家人让他腾升起难言快意,“清楚你要考哪个学校,你认为那个资质平庸老师能把你带到多高多远?你天赋和勤奋能给你加多少分?优胜劣败,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
相似问话换个说法就成班任天天耳提面命那套,但时聆眼下再做不到像班会那样还能分神想别事情。
这几个问题哐哐砸过来,犀利又现实,他曾在失眠深夜忧虑过,也在无可奈何现实条件中认命过。
到这刻他才面露几分怯意:“你到底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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