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笔如有神,副仕女图缓缓在笔下成型。
第秋眼见画中人越来越清晰眉目,不由恍神。
画中女子,身着后服,头戴凤冠,额头还有坐月子时戴护额。
她盈盈带笑,美貌端庄,真真是国之母贤淑端庄。
只是……
黄壤把纸张铺开,兴冲冲地道:“来来,磨墨。”
监正大人只好取墨锭,开始磨墨。
黄壤提笔蘸墨,开始作画。
第秋发现,她画技竟然不错。
“你……好像也不是那咸鱼。”监正大人自言自语。
意思,黄壤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她只是道:“反正有她在,是回不去。都是你惹事,你要负责!”
“嗯。”监正大人忍笑,难得有这条咸鱼也感到棘手人。他说:“你就直这厌恶她?”
“也不是。”黄壤手臂交叠为枕,整个人趴在桌上,“后来做个梦,梦见她死。死在还很小那年。直告诉自己,她死得好哇。从此以后,和姐算是脱离苦海。”
她重新踏进梦外那年,进到小院里,注视那地墙喷溅血。最后目光低垂,看着柚木桌面,眼泪坠落无声:“可是那梦太冰凉也太漫长,长得从拍手叫好,慢慢地理解和原谅。最后旧恨风吹云散,只剩反反复复回想。”
她深吸口气,道:“所以现在,想,可能也没有那地讨厌她。”
监正大人指指美妇怀中,问:“她为何抱个婴儿?”
“哦,你问这个啊!”黄壤兴致勃勃地解释,“这个就是你啊!你不知道,那时候正赶上你满月,皇后娘娘邀姨父姨母入宫。哎呀,许多人围着你,个个
黄壤鄙夷地道:“咸鱼?这也是你没看见老娘用功时候。哼,不是吹,若卷起来,你也只能跪下当个弟弟。”
“不许胡说!”监正大人最不喜别人调侃自己年轻。就如黄壤最不喜别人说她老样。
黄壤倒也依他,立刻改口道:“好吧好吧,若卷起来,你也只能甘拜下风,哼。”
监正切声,顶嘴道:“依本座看,你这吹牛之术比画技更胜筹。”
黄壤哈声:“懒得再和你耍嘴皮子。”
当然,也不喜欢。
第秋伸出手,轻轻抚摸她头发,许久说:“那只是梦罢。起码现在,她还活着。母后很早就过世,她是陛下继后,宫里甚至找不出张她画像。早已记不得她模样。”
“记得啊!”黄壤听这话,可来劲,“来来,拿纸笔。”
监正大人将信将疑,黄壤推推他,道:“走走,去你书房。”
二人结伴出来,乘着盛夏晚风,路来到第秋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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