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苗耘之见他沉吟,不由问。
第秋思索许久,道:“上次怪梦之中,她对说些话。让颇为起疑。”
苗耘之好奇心顿时全部被撩起:“什话?”
第秋蹲在黄壤面前,轻轻抚顺黄壤黑发,道:“她说,谢红尘身世有问题,谢灵璧在说谎。”
这话出,苗耘之顿时也皱眉,许久道:“当年谢灵璧在山门外拾得谢红尘,乃是有人亲眼所见。若说造假,便是身世来历。但谢红尘出自青州府,当年青州正逢大疫,难民流离。据说他便是当时难民之子,父母皆已故去。如今青州府仍然因为其乃宗主之乡,而颇受关照。”
这是当然。此时第秋坐在书案后,而黄壤坐在他腿上,被他半环在怀里。这样姿势,可真是太过亲密。
“注意影响!”苗耘之斥句,随即将针囊铺开,里面银针粗细长短不。
第秋将黄壤抱到轮椅上,将黄壤发髻松开,任她长发如水般披散下来。
苗耘之这才开始为黄壤行针。
“上次怪梦之中,她对说些话。前辈觉得,她神智清晰否?”第秋坐在边,眼见苗耘之施针,目光却注视着黄壤。
,随口问:“很有意思,对不对?”
呃……黄壤对此持保留态度。
而不会儿,监正大人又翻到另本,他继续念道:“青州府贾男,因缺资财,夜间盗墓。见女尸美貌,遂*心大动,与之合。归家后身长烂疮,毒脓溢流……”
黄壤:“……”
——你这可能不叫有趣,而叫离谱。
“正是。”第秋思索许久,道:“此事,谢灵璧并未遮掩,照理不应有假。”
黄壤默默地听他们说话,真想翻个白眼。
而她很快发现,第秋
“盘魂定骨针太过歹毒,身受此刑者,其中痛苦,常人难以想象。”苗耘之沉声道,“看她这娇滴滴模样,又已受刑多年。你觉得,她还有几分神智?”
第秋嗯声,他先时也这觉得。
黄壤乃息壤之后,出生于黄家。黄墅虽然不慈,但也不是缺衣少食人家。
她家世微贱,却不算贫寒。后来嫁入玉壶仙宗,虽也有诸多不如意地方,但终究也是锦衣玉食。这样娇养,只怕意志薄弱。
十年刑囚,她话可以当真吗?
而监正大人本本地为她念着文书,并且他自觉很贴心,将那些血腥残,bao之事都略过。
只剩些“奇趣异闻”同她分享。
黄壤直听到入夜,终于苗耘之推门而入。看来是到为她施针时辰。黄壤见他,如遇救星。
——第秋,梦里话,你还是忘吧。
苗耘之眼看见屋中情景,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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