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或许跟现实时间并不样,但总也需要时间。
第秋沉声道:“方才浴桶里水温度丝毫未减。足见日晷并未出错。”
苗耘之神情凝重,而就在此时,有人惊慌来
苗耘之顿时吹胡子瞪眼睛,把揪住他领口:“不知?!你身为司天监监正,不知也不查?!”
第秋终于道:“本座身为司天监监正,即便是要查,也总该先正衣冠。”
“……”苗耘之从被自己揪起领口往下望,才发现他光腿赤脚,紫袍下面什也没穿。
而外面众医女们眼神似虎狼,盯着屋子里看。
“咳。”苗耘之松开手,道:“快快穿衣,真是成何体统!”
他眼看见第秋和黄壤都在,提着心方才落回肚里。
“刚才发生什事?!”他冲到黄壤面前,因为梦境实在太过逼真,他难辨真假。但眼见黄壤无恙,苗耘之终于长舒口气。
“们是不是又作梦?”他问。
监正大人拢着外袍,正要回答,突然,外面群医女、药童聚集于门口。
苗耘之大弟子何首乌道:“师尊,方才等又陷入场梦境。且梦境长达百余年之久。”
破除谣言,冷不丁第秋问:“你在看什?”他声音居高临下,带着几分狐疑和探究。
天爷!鬼知道在看什!
黄壤瞬间回魂,顿时神情呆滞,索性连目光也放空,努力装作听不懂。
第秋手拢着衣袍,手轻轻抬起她下巴,同她对视。就在方才那刻,他怀疑黄壤有意识!
她眼神太过雪亮。
说完,他退出门外,正要关门。第秋将手伸进浴桶里,突然道:“不对!”
苗耘之问:“什?”
第秋再次以手试探水温,问:“现在是什时辰?”
问完,不等苗耘之回答,他转身出门,路跑到白骨崖日晷处。
苗耘之等人跟过来,也都惊住——他们做场很长梦,可时间仍停留在原点,并未移动。
看来,这场梦与先时也般无二。
苗耘之嗯声,却是对第秋道:“她没有受伤!”
第秋拢着衣袍,面无表情地道:“嗯。”
苗耘之神情凝重,道:“上场梦,老夫听说谢灵璧、谢元舒乃至谢红尘梦醒之后都各有损伤!若是梦境无误,当初黄壤也受伤。梦醒之后,她为何无恙?”
第秋紧紧拢住外袍,答:“不知。”
可如果她真有意识,那她方才在看什?
真是……不能细想。
监正大人迅速拢紧衣袍,目带审视。黄壤努力虚化双瞳,目光散碎,副乖巧精致假娃娃模样。
而就在这时候,门砰地声被踹开!
苗耘之几乎是飞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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