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区区几次谋面,可抵百年岁月?谢红尘不相信。
可黄壤
话中尽是斥责之意。
黄壤只得返回点翠峰。
谢灵璧冷哼,道:“依看,她对第秋关心,倒是远胜过对你!”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谢红尘。谢红尘没有回应。
方才黄壤对他推搡,确实是无心之举。
梦外第秋,也受过这样伤吗?黄壤想不起来。
旁边,那白白胖胖小孩儿眼泪汪汪,他道:“娘亲!爹爹这些年对娘亲相思成疾,身子本就时好时坏。前些天正在闭关练功,忽闻娘亲就要嫁人。他……他当时就吐血!哇……”
他扯着黄壤裙角,哇哇大哭:“娘亲,爹爹病成这样,你可不能再离开们!”
张疏酒等人只能冷冷地看这场苦情戏。
真是好生感人,好生感人。
和谢红尘,而错过最好人。
可是不会有什亲事,第秋,此刻若同意,也不过是为你,为你司天监徒添非议与烦恼而已。
何必百年孤独,巴巴地来蹚这浑水?
“感谢监正盛情,只是……”她欲言又止,仍想拒绝。而此时,第秋突然捂着嘴,阵呛咳。随后,他五指之间,竟溢出道血泉。
“第秋!”黄壤再顾不得多想,三两步上前,想要查看。
然而因为无心,反而情真。
她关心第秋,为何?
谢红尘搜索往昔,觉得二人并未见过几次。这些年来第秋虽然每半年到次玉壶仙宗,黄壤也从未主动见过他。这二人,会有什关系?
他想不通。他与黄壤百年相守,彼此几乎成为对方生命部分。
黄壤这些年,几乎每日都在曳云殿。以至于他只要步出房门,就能看见。
谢灵璧脸色铁青,喝道:“既然监正病重,就不要在玉壶仙宗多耽搁。还是早些回司天监医治休养吧!”
说完,他向左右示意,自有弟子上前,扶住第秋。
那胖小子也被人抱起,他犹自不依,双脚乱踢乱蹬:“娘亲,要娘亲!”
眼见二人被搀离山门,黄壤目光悠长。
谢灵璧送走张疏酒家,回头看到她,沉声问:“你还不走吗?”
谢红尘手疾眼快,把挡住她,道:“阿壤!监正身体不适,自有司天监和朝廷照料。你不必过去。”
他自认这是为黄壤着想,然而,黄壤推开他。
那下极为用力,而谢红尘猝不及防。他身形个趔趄,整个人都愣住。
黄壤奔到第秋身边,只见他脸颊泛起病后红晕,五指间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第秋!”那瞬间,黄壤辨不清自己心中情绪,她再顾不得掩饰自己关心,只是连声问:“你怎?不,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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