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脸绝望,问:“然后呢?”
监正大人胸有成竹,说:“然后你为本座备份厚礼,本座登门致歉。”
……
监正大人嗯声,半晌道:“先关晚再说。”
“关、关晚?”李监副捂着胸口,“监正,他可是……”
“本座知道。”监正大人脸深思熟虑,“土妖不擅战,凭他几个,越不狱。”
他是越不狱!
但回头你怎放他出去?!
点故旧之情。只是你母亲下嫁黄墅之后,便与家里断往来。与们……更是再无交集。但旧人已去,今日就托大,仍自称你姨母。”
姨母?黄壤垂下视线,心中冰冷。
她出生于那样户人家,骨肉亲情尚且冷淡。哪会在意个八竿子打不着姨母?
她压下心中情绪,许久才浅浅笑道:“母亲步踏错,终究是苦生。若是再逢姨母,必也是感慨万千。她老人家过逝得早,姨母今日提及她,便请代她受阿壤拜。”
她盈盈下拜,屈曼英扶起她,笑着摇头,神情之间,又是唏嘘,又是怜爱。
监副大人弱弱地说:“可们也不能关他辈子。”……就因为区区个腰牌。天爷啊,陛下真会宰你……
监正大人无惧无畏,吩咐道:“明天天亮,你们把他给放。”
李禄浑身无力,头昏眼花地问:“他要是不肯走呢?”
这个监正大人也有办法,他说:“拖出去,丢大街上。他修为弱,挣脱不过。大街上行人众多,他自恃身份,总也不好意思闹。”
这他妈真是个好主意。息老太爷真会剥你皮……
黄壤与屈曼英虚以委蛇时候,监副李禄正将息老爷子行人关进大牢。
大牢里潮湿、阴暗,角落里堆着层干草。里面偶尔还会爬过几只蟑螂、臭虫。牢门锁上时候,这几个人冷冰冰地盯着李禄看。好像单用眼神就能将他凌迟碎剐。
李监副真不是很想活。
府衙里,其他*员站在下首,目光盯着自己鞋尖,言不发。监正大人坐在公案前,手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会儿,李监副匆匆赶来,他小声说:“全在牢里,没有反抗。就是脸色像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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