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充斥整个囚室,香醇得连烛火也昏昏欲睡。
第秋接过那酒坛,他手腕锁环还在,随他动作而哗啦作响。但此时此刻,这声音似乎也没那难听。
他仰起头,轻轻喝口酒。
曾经,他为保持自己
第秋眉眼低垂,仍是轻声道:“说吧。说出你之所求,会交由你带走。”
“不不不不……”黄壤连声道,“带不得带不得。”
如此贵重?
第秋蹙眉,黄壤怕他再语出惊人,忙说:“就是来找你喝酒。真。”
她将酒坛递到第秋面前,说:“这坛子酒酿很多年。很多很多年。直舍不得起出来。当初姐姐成亲,本来想与她同饮。可惜没有合适机会。”
对,外面传说他、他——
黄壤目光下移,瞄向他腰。
可惜他如今十分肿胀,黑袍又宽大,不太看得出来。
而此时问他这个问题,恐怕又有点伤口撒盐。
黄壤只得伸出手,在他腰间随便摸摸。
,裘圣白“嗨呀”声,忙捂着眼睛退出去。
黄壤毫不理会,她步步紧逼,第秋步步后退。
终于,他后背又贴墙。
黄壤目光锁住他,微倾酒坛,又轻抿点酒。她凑近第秋,用舌尖将甘美酒汁轻轻涂上他唇。
“说过,春播时节,要请大人喝酒。大人若不来,便前来。大人若不喝,就喂大人喝。”她红唇贴着他左耳轮廓,轻声说。
第秋看眼那酒,说:“既然如此珍贵,何必送来?你……们之间,似乎也并不太熟。”
他说这个,黄壤可就来兴致。
她说:“不不,这就是最珍贵时候。正好可以配这酒。”
她蜜语甜言,好像信手捻来。
第秋盯着那坛酒,目光似乎融化在琥珀般酒汁里。黄壤将酒坛递给他:“再来口。”
第秋察觉,他终于问:“你在找什?”
他声音沙哑,呼吸滚烫,轻轻地问:“你想什?法器?图稿?还是其他什珍宝?”
“啊?”黄壤心虚地缩回手,“为什这问?”
第秋垂下眼帘,道:“不必搪塞。在这般形容时候,你仍这般做。不求这些,欲求何物?”
呃。黄壤十分为难:“这个不太好说。”
第秋随她吐字而颤动。
李禄拿碗进来,看里面情景,反手对着自己脸就是耳光。扇完之后,掉头就走。
佳人软玉生香,第秋双手微伸,又缓缓收回。他克制着,连个拥抱也没有。
黄壤心中诧异——怎这点胆量都没有?他夜御十二女。那十二位美人难道没有喂他喝过酒?
这也太不敬业啊!这银子花得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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