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秋重新将虫放回公文上，让它继续当它
书签，半晌说
句：“挑嫩叶。”
裘圣白连连应声，再退出去时，便身松快。
当天傍晚，师问鱼发下来六十盆双蛇果树。
这正是黄壤上次呕心沥血培育之物。双蛇果树与虺蛇关系十分紧密，每条虺蛇都是从小守护盘玩。如今这些皇子、皇女既然换入虺蛇之血，要想存活，自然也要培育。
可裘圣白还是为难。
裘圣白将这东西握在手里，只到手上阵火辣辣地刺痛，他才发现这赫然是条虫子！
第秋皱眉，下意识道：“还给
！”
还挺关心！裘圣白这可就得理，他说：“监正要是不喝药，下官就踩死这洋辣子！”
“……”无耻。监正大人看手里虫子，裘圣白握那东西，任由它蜇手，硬是不放。他就这
同第秋对恃。
第秋眼见他毫不相让，过片刻，终于看向地上药碗。里面药汁乌黑，粘粘稠稠足有半碗。
。
日日里还要面对这样药，如何喝得下？
裘圣白甚至已经习惯这些皇子皇女们不配合。这些人生来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这样困苦？他又劝又骂，软硬兼施。每日里监督他们喝药也是件难事。
而第秋他们几个，因为药性融和不错，是他重点关照对象。
他发完药，进到第秋囚室里看，果然碗里药半点没动。
裘圣白将双蛇果树做登记，第时间给第秋送盆过去。
说到底，十姑娘为什会交上如此之多双蛇果树，大家心里也还是有数。她力量微小，但能做事，已经竭尽全力去做。
双蛇果树共六十株，如今还剩五十九株。而皇子皇女去掉死去，也还有百三十余人。
如何分配？师问鱼没有说，裘胜白只好揣摩着他心意。他捡那些得宠皇子、皇女单独分配，然后剩下十株，由其
犹豫半晌，他终于伸手，端起那碗，强忍着恶心，咕咕饮尽。
药汁入腹，整个身体都如火烧样。他将碗放下，又看向裘胜白。
裘圣白看，好使啊。
——这玩意儿谁送？
他将洋辣子交给第秋，道：“这虫子爱吃桃叶、桑叶，明天下官给监正带几片。”
“监正还是先喝过药再处理文书吧，不是什重要东西！”裘圣白没好气。他日日哄劝着这多人，也是辛苦。但身为罪魁祸首，里面谁见他不是咬牙切齿？
第秋当然不打算喝，他毫不理会。
裘圣白也不能按着他硬灌，他上得前来，眼看见第秋公文里有什东西，花花绿绿很是惹眼。
——书签？
他把抓过来，第秋身体肿胀迟钝，竟然没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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