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尘道:“为苍生谋福祉,何愧之有?”
戴月心跳加速——谢红尘话,听来对自己甚有好感!如果他能为自己脱这奴籍……
她越想越心动,这世上除朝廷,只怕就只有玉壶仙宗能许她光明前程。而她想要切,其实只需要谢红尘简简单单句话!
想到这里,她语声凄然,说:“戴月只是介奴婢,纵有功德,也是家主功德,自是不敢居功。”
谢红尘若有所思,道:“善必有果,姑娘定有福报。”
戴月偷瞧眼二人,她心中如同横着根刺。又是这样,上次秋大人是这样,这次见到谢宗主……又故伎重施。
谢红尘自然不知她心思,他静立檐下,等候黄壤。
屋檐青灰,而他身羽白,衣袂若雪,洁净得不染尘垢。
戴月甚至不敢再看第二眼,她说:“十姑娘更衣怕是要些时候,戴月为宗主沏杯盏罢。”
“你就是戴月?”谢红尘方才听黄壤说起过这个贴身侍女,此时难免多看眼。戴月忙道:“奴婢贱名,不敢污宗主之耳。”
。但她面前仍旧恭敬端庄,她道:“这……阿壤担不起宗主这般谬赞。”
谢红尘经过短暂交谈,对黄壤颇有好感。
此女不受他身份地位所动,言谈得体,心性也纯良。而且看其闺房,可知其好学刻苦。是个不错苗子。
底层小妖拜入仙门是困难,但若有他在,自然不是问题。
谢红尘不知自己在犹豫什,可他就是没有开这个口。
他并未开口许诺,但这句话,似乎又包含着无穷可
谢红尘失笑,他笑时候,也如千般雪落、人间花开:“世人皆同,何分贵贱?听说成元初年,是你育出梁米,救无数灾民。戴月姑娘功德无量。”
戴月只知道他尊贵,不想他竟如此和善可亲。她顿时道:“谢宗主过誉,戴月愧不敢当。”
谢红尘说:“吾观你乃半狐血脉,非土妖出身。能有这般能为,定是天赋卓绝。”
戴月哪敢当他句“天赋卓绝”?他可是谢红尘啊!
玉壶仙宗第剑仙,竟然亲口称赞自己?戴月头脑都有些晕乎,可这种飘飘然感觉又太好,她没有解释真相,反而说:“奴婢惭愧。”
——裹着他外袍黄壤,让他觉得格外亲近。
正在此时,戴月进来,她行到谢红宗身边,拜道:“谢宗主,酒宴已经备好,家主请您入席。”
谢红尘点点头,黄壤随即道:“阿壤愿为宗主带路……只是这般入席难免不雅。还请宗主许更衣。”
她身上还披着谢红尘外袍,里面衣衫被鼠怪划破,自然需要更衣。谢红尘也不见怪,道:“可。”
黄壤向他盈盈拜,果然入内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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