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出去！放出去！”他们拼命摇动牢门，发出含糊不清
呼喊。
有内侍将灯拨亮些，他们顿时捂着眼睛，缩到角落里。似乎很受不得这样光。
内侍恭敬地递上
把银刀，又捧来个金碗。
第秋接过刀，在手腕划。血汩汩而淌，渐渐地在碗里汇聚成片鲜艳红。那内侍盯着碗，直到血接
大半碗，他终于取出药纱，道：“可以。奴婢为监正上药。”
第秋按住伤口，说句：“不必。”他自行将伤口缠好，内侍便送他出去。
第秋以额触地，道：“微臣这就前去取血。”
师问鱼嗅着炉中烟，第秋知道那是什
——神仙草炼制香料。
百余年前，他前往仙茶镇，发觉黄壤专门培育神仙草。她用这草为自己父亲黄墅卷烟，此草易成瘾，于是她又用醒脑丹解去其毒性。黄墅尤为喜爱。
第秋想办法让师问鱼发现它。师问鱼多疑，自然查清此草弊端。可师问鱼燃过此草之后，还是没能抵御住诱惑。
他也谨慎，同样服用醒脑丹，以抵御神仙草药性。
。”
师问鱼嗯声，似乎十分满意，突然却说：“老五最近在塔里闷得慌，朕让他过来寻你。想着你们兄弟之间，可以说几句体己话。你若见他，定要与他好生谈谈。”
他故意先点出第秋近日爱物，以示他在司天监耳目之灵通。然后才提到老五，他虽久不出圆融塔，但各部之事，他什都知道。
或许，老五死他也已经知道。
第秋低下头，道：“五哥性子，哪会同微臣谈心？”
临
此草神奇之处，在于吸食它之后，会立刻陷入极乐之境，所求所盼，尽数成真。这样东西，明知必有代价，却总有人难以割舍。
果然，师问鱼吸这香，神智渐渐昏软，他挥挥手，道：“去吧。”
第秋来到塔下，圆融塔下竟另有乾坤。
这里不再是浮丽壁雕，昏暗烛火隐约照出几间囚室。
囚室里人被铁索捆缚，只能走出丈之地。听见声音，他们扑到囚室门口，蓬头垢面，不似人形。更可怕是，他们身上俱是密密麻麻蛇鳞。蛇鳞杂乱无章，在身上随意生长，令人望而生怖。
真是，滴水不漏啊。师问鱼从他脸上看不出什，转而道：“他虽性子桀骜，你也要多包容。毕竟是亲兄弟。”
第秋恭敬地应声是。
师问鱼又说：“许是雪天严寒，朕近日总觉得身体倦怠。”
第秋然，道：“长生丹还未结成，陛下龙体难以适应岁寒。不如仍以微臣之血暂解疲乏。”
师问鱼点头道：“也好。朕膝下儿女无数，只有你血液，最为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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