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秋闻着那茶香十分熟悉,果然掌柜笑道:“这是今年新茶,名叫瓣心。是百年前由黄壤姑娘亲手培育变种,晚间小送些到玄武司,给监正品品。”
第秋扫眼茶汤,说句:“有心。”
那掌柜顿时喜笑颜开,躬身退下。不会儿,李禄也走进来。他径直走到第秋面前,向他施礼:“监正。”
第秋扬扬下巴:“坐。”
李禄在他对面坐下,外面阵喧哗。只见几个官差拖着人过来。官差身穿黑色差服,腰间挎刀,背插令旗。正是司天监服饰。
随着时间渐晚,学子们陆陆续续进学堂。
先生也没办法,只得开始讲学。
黄壤端坐旁,她这个角落视野极大,可以看见学堂全貌。而先生这课,讲竟然是良种培育。这可撞上黄壤专长,她听得很是仔细。
只是这位夫子,也是纸上道理居多,实践极少。黄壤边听边在心里默默补充。底下学子们不时偷看她,满眼好奇,个个精神百倍,连打瞌睡都忘。
第秋路出玄武司。外面是条长街,两侧摊贩大多卖些笔墨纸砚,或者各类典籍。偶尔有个店铺,铺面也都是些学子常用之物。
第秋回到玄武司时,已是五更天。反正天色将亮,他便没有再睡,索性去书房批复公文。
及至卯时三刻,他过来“伺候”黄壤起床。黄壤穿戴整齐之后,就发现自己有轮椅。
第秋将她放进轮椅里,那椅子特别适合她,像是为她量身定做样。黄壤窝在椅子上,因为头发没乱,监正就没再重梳——看来他也有不擅长事。
他推着黄壤出去,外面天阴沉着张脸,将雪未雪。庭院间有学子捧着书卷经过,照例仍是向第秋施礼。
偶尔经过亭台阁楼,上面也都挂着劝学楹联。
此时,个身穿绯袍
第秋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路到菜市口。
这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
第秋找个茶肆,这茶肆铺面陈旧,然而里面却十分干净。他进去,掌柜立刻就迎上来:“监正,还是老样子?”
第秋嗯声,找个靠窗位置坐下。
不会儿,掌柜不仅送上来几样点心,还捎带盏清茶。
玄武司求学氛围十分浓厚。
第秋推着轮椅,路来到间学堂。
还没到上学时间,先生正在调和土壤。见他进来,先生忙迎上前,道:“监正。”
第秋摆摆手,找个角落,把黄壤放到旁边。黄壤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让自己听课呢?
果然,第秋搁下她,执碳笔在她周围画个圈,转身走。学堂里,先生看她,她看先生,两个人大眼瞪小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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