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难以理解。
云方将药和吃放在那个坑坑洼洼床头柜上,抬头就看见易尘良脸警惕地瞪着自己。
云方心里默默地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易尘良在他背后吼声。
云方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他。
院子里就通着两间房,间是搁着乱七八糟废品堂屋,另间是易尘良睡觉地方,只有张木板床,那上面床单和被子都灰扑扑,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
云方将易尘良扔到床上,熟门熟路地从床底下掏出个小铁箱子,又从床头后面砖头缝隙里找到把钥匙将铁箱子打开,里面是沓钞票和张照片。
钞票有零有整,加起来也超不过千块钱,照片是张全家福,里面易尘良年纪还很小,也就七八岁样子。
床上人动弹下,云方将东西放回原处,站在床边皱着眉看易尘良半晌,转身出门。
云方零花钱很多,唐意每周都塞给他三百块钱,而且他卡里还有初中以来奖学金和压岁钱,以现在物价来说,着实算不上小数目。
左手接刀,易尘良点儿力道都没收,他现在左手疼得打哆嗦。
云方胡乱地用外套包下,踢踢地上昏死过去易尘良。
没什反应。
云方后知后觉有点心虚,他那两下子确实有点狠,他蹲下来用右手在易尘良裤兜里摸摸,果不其然摸到把钥匙。
算,好人做到底,救也不能救半。
“你他妈到底是谁?”易尘良大有再战三百回合凶狠劲,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你怎
比易尘良富有多。云方有些幸灾乐祸,喉咙却发苦。
云方第二次踏足这个小院子是个小时之后,他走进有床地那个房间,发现易尘良已经醒过来,看见他宛如像见鬼,脸上惊恐都不加掩饰,“艹?”
云方眯眯眼睛,发现目前这个状况不太好解释。
他突然出现在新南巷夺刀救人,又熟门熟路进易尘良家,左手包着厚厚纱布,右手拎着袋子药和袋子小笼包。而在此前,易尘良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很突兀。
于是他有些艰难地将地上死狗拖起来背在背上,轻车熟路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老式铁锁被打开,漆着红漆大铁门被人从外面脚踹开,这大铁门有些年头,上面漆掉得七七八八,露出里面黑色铁皮。
云方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小院子。
院子不大,中间棵挺高枣树,西南角口水井,还是那种很老式压水机。
院子里乱七八糟放着铁皮和钢筋,还有些废纸箱子,这些都是易尘良自己个人点点捡回来准备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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