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后调稍被掩盖就很难察觉,但以闻雁书嗅觉灵敏度不至于抓不到,时忽略只能是因为留香太浅,而牵连真相是——郑乘衍白天就喷这支香。
“
他再回头,这秒闻雁书眼中神色便被他轻易捕获,他说不上那是种怎样情绪,像羡慕,像低落,更像不甘。
它们糅杂在起看似矛盾,郑乘衍却恍若读懂什,脑中晕乎劲在休息片晌后消散,他放下副驾遮光帘,让闻雁书眼神在昏暗中藏匿。
“热吗?”闻雁书回过神,看着他脱大衣动作问。
“怕你冷。”郑乘衍意有所指,他拧身扬手把衣服丢到后排,身上香气淡,他伸过手臂,使上点力气搂住闻雁书腰身,“过来。”
闻雁书还没系安全带,毫无防备便被郑乘衍连抱带拽捞过去,稳稳地跨坐在对方腿上。
时放慢步调。
其实郑乘衍说得没错,他也发觉自己正在为对方转变性子,更准确来说,他在为郑乘衍更大程度地打开封闭自己,在这场原以为会寡淡如水婚姻中破天荒地与对方磨合。
候在冷风中那久也没揣暖手,被郑乘衍捂那会儿就攀升温度,闻雁书有些舍不得,但总不能俩人傻子似戳车边喝西北风,他率先挤掉对方手,拉开副驾门:“上车。”
他绕另边上车,没系安全带,先掀开扶手箱盖子翻找薄荷糖:“你喝多少?”
“两三杯,不多,项目总监帮挡着呢。”郑乘衍仰靠在副驾上,左手也爬进狭小箱子里抓住闻雁书手,“找什?”
“你不止喝两三杯吧?”闻雁书探手摸摸郑乘衍脑门。
郑乘衍顺着他动作抬头看他,唇边泛着笑,眼里无半分醉意。
他今天早上是自己系领带,绑是难解开交叉结,这样吃饭时候哪怕嫌闷也不易扯松。
“今天穿什香?”郑乘衍问。
没那件大衣遮掩,闻雁书轻而易举嗅到对方领口内散发香气,是他很久以前设计款水生调香水后调。
“薄荷糖,上次给你买,吃个润润嗓子。”
“早放办公室里吃完,比咖啡还管用。”郑乘衍刚才在宴会厅里被摇头灯乱晃光束扫得脑子晕乎,现在坐在安静车厢里半阖着眼不想动弹,“雁书。”
闻雁书以为他不舒服,停下翻找动作抬起脸看向他。
然而郑乘衍面色无异,侧脸轮廓在与车窗外光色形成明暗对比下显得清晰,闻雁书目光从对方睫毛滑下来,逐渐偏移到外面那块仍在轮番放映广告彩屏上。
郑乘衍顺着他视线看向外面,发现此刻正好是IDR制作执味广告占据整张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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