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唯能清晰搜寻到,是郑家保姆说郑乘衍酒量好。
“怎这不设防。”郑乘衍把嗓音扯得慢悠悠尽显醉意,指尖从闻雁书鼻梁滑下来,途经嘴唇时点点,越过下巴和胸膛,在对方放松警惕时蓦地勾住绑带松垮结扯开,“雁书,不欺负你。”
闻雁书瞬间揪住枕头角。
他明知自己躯体每处都在紧张,精神上却习惯性放松。
上次郑乘衍对他说这句话时,确实规矩地没碰他分毫,哪想到在他摘下防备今天,郑乘衍用行动为他演绎身上这支香中后调要传达故事。
“累,抱下。”
霎时间闻雁书嗅觉系统辨出许多味道,带有黑巧和烟草香气佳美娜干红,香水中后调过渡时广藿香、劳丹脂和不凋花等香料混合气味,还有些熟悉但他道不出名称气息。
这股气息诱导他放空状态去思考,可很快他就被打断思路——
睡袍微动,郑乘衍手从下摆处探进来托住他后腰。
他难以理解为什从雨夜归来人手掌温度能这样灼热,刚抵着郑乘衍胸膛推开距离,后者就仰脸看向他:“不让?”
微凉药感和干燥甜香像郑乘衍特意留给他强硬和温柔,他被对方抓着腿欺负,也被对方倾身吻着肩头,月白色睡袍在床上铺展,闻雁书仰着脖子将疼痛和舒爽咽下。
窗外漆黑天空猝然裂开道闪电,闻雁书彷如梦醒,推拒着身上人,结婚两年以来第次对他嚷那大声:“郑乘衍,你是不是太禽兽点?”
紧随其后雷声卸掉郑乘衍伪装醉态,他报答闻雁书早上馈赠般,俯首在对方喉结处吻下,保持着咫尺之近距离笑问:“知道是装,为什还乐意陪演?”
绅士欲望是不可估量,它平时被藏得太好,以至于到真正展露眼前那刻,闻雁书才惊觉自己早在郑乘衍不知餍足征服欲中迷路。
头顶上方灯光不知何时变得飘忽,闻雁书挣乱床被子,久不经事身子有些吃不消,昏沉之际,只隐约
晃神,闻雁书眼前掠过种种画面,是被IDR精心包装执味新香、是上班时同事不经意鞭策、是他配方本上不完整内容。
就犹豫那片晌,他就被郑乘衍托抱着猛然站起来,他以为对方要凶,结果郑乘衍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
敞条缝窗户挤入初冬风,拂开窗帘迎进轻盈雨声。
头顶壁灯亮度适中,闻雁书陷在床褥中,被郑乘衍颈间垂下领带扫到胸膛,很痒。
可他下意识,不是抓领带,不是捂领口,而是攥住郑乘衍撑在他身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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