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饱满灵感也被这段插曲所打乱,闻雁书手表都忘摘,转身就朝屋里去:“先上楼洗个澡。”
裤裆上全是交错绒毛,闻雁书进浴室便把裤子褪下丢进脏衣篮,等不及似迈入淋浴间。
温水浇淋而下,他反复搜寻着快要遗忘气息,拼拼凑凑组成个熟悉味道,待洗完裹上浴袍回到卧室,他从包里翻出配方本打开。
“蛋糕:檀香木,香兰精,椰奶,焦糖……”
林林总总写下二十来种香料,收笔时闻雁书才发现书写过程中被自己忽略疑点:这个组合和自己在调香室窗边忽然而至气息完全不吻合。
灵感是有时效性,过那个点就会失去深入剖析它机会,路上闻雁书都沉默不语,眼神也失焦,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中还未排列好香料组合里。
家门开,摩卡又朝这边扑,这次居然不黏郑乘衍,前爪勾着闻雁书裤腿扒拉,它体型大,站立起来能蹭到大腿处,猫鼻子直往裆部拱。
闻雁书何时受过这种触碰,后退步就要避开,极其不擅长任何哄慰或斥责,揉把摩卡脑袋半天憋出句:“你乖点儿。”
结果换来是变本加厉对待,闻雁书被逼退到柜子旁边,什独立,什冷静,全跑得不见踪影,哪还能思考这只温驯猫今天发哪门子疯。
独处时还好,眼下还有个活生生人坐在矮凳上看笑话,闻雁书冲对方递个眼神,郑乘衍才敛起笑问他:“需要帮忙吗?”
他好不容易抓到灵感好像又断。
在窗边怎可能闻到糕点香味呢,可他该如何描述刹那间轻缓晚风和斑斓灯色,如何复刻树影在宾利车顶晃动感觉?
被叩响房门将他最后丝头绪也夺去,郑乘衍隔门喊他:“雁书,洗好,好话把饭菜端上餐桌。”
这句就像催促,于是郑乘衍又添句:“还没好话先
闻雁书挨住柜子点头,满脸装出来镇定在开口瞬间被击溃:“你拿个玩具,把它引到阳台上。”
手边没玩具,郑乘衍就抛着手中钥匙充数,摩卡意料中不鸟他,连耳朵都没动下。
“摩卡,过来这边。”郑乘衍薅把色猫后颈,没扯动,只能来硬,手掌蛮力穿插进猫脸和闻雁书身子当中空隙,任凭被舔湿掌心,他感官全由手背那小片区域所支配。
仿佛能隔着衣物感受到闻雁书身体温度,而这好像是他和闻雁书结婚两年来头回非正式私密触碰。
他维持着绅士风度触即分,将猫拎到自己腿边,视线擦过闻雁书弄湿裤子移向对方脸:“可能是你在车上吃蛋糕时候把碎屑弄裤子上,让它给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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