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很能消磨时间，闻雁书甚至没留意到日暮已近，手机在兜里振动，他摘掉耳机接听来电，里面传出郑乘衍
声音：“雁书，下班
吗？”
闻雁书抬腕看眼表盘，竟然已经过下班时间：“正要走。”
那端传来急乱鸣笛，郑乘衍平缓声音含混其中：“不急，
还在路上。”
闻雁书听出别：“你来接？”
“不然呢？”郑乘衍说。
那样人。
那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他在闻雁书眼中大概不只是
个冰冷、固定形态协议婚姻工具人，他在对方心里留有既定或正在改变印象，而他诧异之余，忘记问句“那你觉得是怎样人”。
桌上摞着高高文件等待处理，郑乘衍刚结束两小时会议，只想做点工作以外琐事放松下大脑，于是取下秘书搁在文件最上方邀请函。
同样款式邀请函由纳斐利香水部主管送到闻雁书独立调香室，闻雁书放下实验瓶接过，问：“公司只派去吗？”
“公司意思是酒会主办方同时邀请几个香水品牌，刚好有机会和别调香师交流交流。”主管捎完话就走，闻雁书拆开邀请函看眼时间，这周五晚七点。
早上分别时没说好要来接，闻雁书原本做好打车打算，没想到郑乘衍单方面建立默契并拉扯他参与当中。
闻雁书观念不容许别人为他等候太久，可他还没做好下班前切杂碎工作，所以起身时有些心急地绊下椅子腿，扯出刺耳声响惹得郑乘衍在电话那头劝：“你动作慢点儿，这边路上堵，没那
快。”
电话挂断，闻雁书利索地关掉平板，连同配方本塞进包里，收拾完桌面，他照旧钻进卫生间洗手，琢磨着有空去超市备两瓶新。
灌进来晚
原本计划周五回家继续为品鉴会备稿，现在看来只能延后，闻雁书合上卡片，再次将目光投到桌面摊开配方本上，上面用黑线划掉配方数据意味着他次次否定自己想法。
这种情况是从上周开始持续，明明多次修改香料组合后调配出来香气被主管迭声夸赞，并建议他拿去申请纳斐利明年情人节主题香水，他却执意拒绝，是因为认定这个配方里缺少些东西。
直到昨晚熬夜重温完那部电影，眼睁睁地看着主角调制出足以让天下人为之神魂颠倒香水，最后却选择浇淋着身独属于自己香气死去，他终于明白，他缺少对爱与情欲体会。
而没有渗透爱香水，又怎配成为有情人冠冕。
和昨晚样，在枯竭灵感没有注入水分前，闻雁书选择搁置工作，这次不看剧情片，点开平板里缓存爱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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