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煜听他哥说完,不怎走心地道声“谢”。
他哥又说:“无论怎样,们都是家人,哥永远是你亲人,永远都会帮你。”
沈方煜沉默会儿,没说什,直接挂电话。
夜晚火车站人不多,大多数是为赶车席地而睡人,也不知道明早要奔向何处,看
因为小时候沈方煜跟亲戚们走动多,也因为他是医生,又会来事儿,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人情世故钱财周转应都成他工作,亲戚们求医问药,也都是他帮着打点操办。
正如沈方煜所说,他要是个中学生,他们还能说上两句,断断生活费,可现在他翅膀硬,飞得远,买房买车也都没找家里要过分钱,显然用钱威胁是没用。
况且他们两个老人家,不可能为个不满意男儿媳妇就把儿子搭进去,和儿子交恶。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有孙子那也是隔着辈儿,只有儿子是身上掉下来肉。
过半晌,沈母终于带着哭腔指责沈父道:“他好不容易回来次,你干什说那种话赶他走?”
子。
“妈,”沈方煜看着母亲示弱,声音也软下来:“不是能不能改,是没必要改。”
他又回头看眼恨铁不成钢父亲,和欲言又止哥哥,对沈母道:“妈,爸让滚,那先走,你注意身体。”
“这晚你去哪儿?”沈母声音明显有些心疼。
沈方煜看眼手机时间,“现在还能去赶最后班高铁。”
沈父显然也为自己失言有些懊恼后悔,却又犟着不肯道歉。
沈柏寒揉揉眉心,对两人道:“方煜他怎也是名牌大学博士生,他既然决定,就由着他吧。”
说完他站起身,对二老道:“得回去,那俩孩子还等辅导作业呢。”
另头,下高铁沈方煜站在A城凌晨火车站里,接到他哥电话。
沈柏寒这次倒没再有太强硬态度,只是安抚他让他别着急,还说他在家时候,会和他嫂子块儿多跟他父母说说这件事,总能让他父母接受。
他说着忽然想起来:“对,你们先前说舅舅想来A城看病事儿,拿他病例去打听过,肝胆外科那边有个医生说应该可以动手术,让他考虑好就联系,带他去找医生。”
说完,他把手臂从沈母手里挣脱出来,言不发地走出家门。
他关门声很轻,没什宣泄,也没什不满,不像三四岁时候,每次他们去A城,他都要在家闹个不停。
门被关上许久,屋里三个人都没有出声。
虽然在他们家里头,沈柏寒是哥哥,但相比之下,亲戚们反而更喜欢找这个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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