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把气出心脏病来啊,”沈母说:“你干什?跟男人结婚,你疯?”
他把进门前买水果提给二老,给他们人剥个山竹,拿纸擦干手上水,靠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仿佛三堂会审父母哥哥,直白道:“你们有什要问就问吧。”
沈父看他眼,都到嘴边关心又咽回去,沈母叹口气,暗示性地看眼大儿子。
沈柏寒只好喝口水,问道:“你先跟们说说,那到底是个什人。”
“和样。”沈方煜说。
“医生?”沈柏寒松口气:“医生好,那是正经职业,除忙点儿,别都挺好,跟你也有话说。”
但几岁大刚知事小孩独占欲都强,事实上,在弟弟刚出生那段日子,他就已经感受过次父母疏忽。
那会儿别小孩买玩具,他也想要,他父母就说,钱拿来给弟弟交罚款,买不起玩具,大概从那个时候,他就本能地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弟弟。
后来好不容易他们家三口去A城,把那个抢夺父母关心弟弟丢在老家,他说什都不想让父母把弟弟接来。
每次家里人提到这个问题,他就撒泼打闹,或者装病闹情绪,让他父母觉得只管个孩子就已经很累,实在无暇他顾。
后来他终于长大,懂事,开始意识到弟弟也是亲人,意识到能拥有个互相承担和支持兄弟,是件很幸运事时,他和弟弟之间已经有难以弥合伤痕。
“方煜啊,那你什时候把她带回来,们看看?”沈母欲言又止道:“也不是想干涉你,就是想看看,再怎说也是儿媳妇,也想见见她。”
“们这家人都好相处,”沈父在边补充道:“她要是怕尴尬,就让柏寒把他老婆也叫上,大家块儿吃个饭。”
沈方煜看他们三位眼,接道:“和样,是医生,也是男人。”
沈父拿着山竹手抖,直接掉到地面上,而沈母捂着心口,仿佛半晌不能理解他在说什。
沈柏寒看起来倒是没有这大反应,但眼中依然很震惊。
读高中时候,他跟父母说要把方煜接过来,可那时候方煜就不肯过来,后来沈方煜高考填志愿、毕业找工作,包括分科室都没再和家里说上句。
他知道他亏欠弟弟,他也想修复关系,可是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圆滑弟弟在家里时,却总是像背着身刺刺猬,远看着没什攻击性,稍微靠近些,他便下意识露出防御刺。
到家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沈方煜跟在沈柏寒后面走进家门,看见有日子没见面父母。
“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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