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辈子是没希望当你
患者
。”沈方煜笑道：“不过你是
患者啊。”他顿顿，又补上
句，“最特别患者。”
“嘁。”
江叙闻言笑着偏开头，半晌，又重新看向沈方煜。
从济华走廊上能看到外面天空上闪烁星子，三三两两地落在沈方煜身后，当江叙望着他时候，那些星星就会落到江叙眼睛里。
于是
江叙让他推出来，无奈地摇摇头，刚替安维关上门，衣料突然动，兜里花让人给抽走，江叙抬眼看过去，见沈方煜靠在门边，意外道：“你没走？”
他和安维谈半天，这外面连个椅子都没有，只能站着。
“嗯，怕他欺负你。”沈方煜三两下把手里花折断，丢进垃圾桶里，“插在坟头花也到处送，不嫌晦气。”
“你干什
？”江叙不赞同道。
“不许你收别人送花，”沈方煜说：“你喜欢花再给你订束玫瑰花，这次买黄，行吗？”
起身告辞，就坐在他旁边等着他思考。
良久，他才道：“以前轮转时候，侯主任就说你这人特别犟，当时觉得也还好，就是偶尔喜欢较真，现在才知道，他老人家眼睛真是毒。”
他突然站起来，弯腰在那堆患者送白色塑料花里挑挑拣拣，捡起支，“手术可以做，但跟你说好，如果家属日后真跟医院闹事，不会帮你。”
“谢谢师兄！”
“江叙，”安维说：“还是劝你再想想。”
江叙明白沈方煜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才开始满嘴跑火车，想逗他开心，神色稍霁道：“安师兄已经答应。”
“他当然会答应，”沈方煜看江叙眼，带着几分调侃口吻揶揄道：“谁能拒绝你呢。”
江叙靠着走廊，下意识出声：“啊？”
沈方煜勾勾嘴角，“没，只是觉得江医生特别帅，特别有爱心。”他双手搭上江叙肩说：“不过要是能把爱心分给点就更好。”
“爱心只给患者，”江叙本正经地回答他：“还是希望你不要生病。”
他把塑料花递到江叙手里，“今天收到这花儿，们都瘆得慌，本来打算把花扔，侯主任没准，做主让科室人分支，让们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保持警惕，记得救人重要，但也没什比自个儿更重要，看你也拿支吧。”
江叙低头看眼那朵坟头花。
“……倒也不必。”
“拿着。”安维强行塞进他兜里，“不然反悔。”
江叙知道安维是片好意，也没再推拒，安维见他把花收下，忙不迭就把他往外赶，“行走吧走吧，”他捂着心口说：“哎，看着你就想起又干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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