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躺回去再睡个回笼觉，身前忽然窸窣
声，他手背烫。
沈方煜下意识望过去，借着月色，他看见江叙
怀里揽着那只旧兔子，手却伸出
被子，搭上他放在床边手。
沈方煜心跳下。
然后就听到睡得迷迷糊糊江叙，字正腔圆地又说遍被沈方煜漏听梦话：“沈方煜傻逼。”
“……”沈方煜面无表情
他手里握着把锋利剪刀，被月色映照地雪白，沈方煜心惊，就看见那小男孩边剪着破布娃娃肚子，边发出诡异笑声。
很快整间房间娃娃都动起来，跟着起笑起来，边笑边围绕着沈方煜，越走越近。
“卧槽！”
沈方煜吓得喊出声，才猛然从梦里惊醒，床边娃娃们在夜色笼罩里还透着几分渗人，他下意识就去看床上江叙。
江叙睡得很沉，估计是梦里翻身缘故，这会儿正面对着他。
用机通话情况，对沈方煜道：“某个人说不给
值夜班来着？”
沈方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是谁这
没礼貌？”
江叙悠悠地看他眼，才慢条斯理地带着兔子起爬上床，钻进浅灰色被褥里。
“关灯。”
沈方煜愣愣，有点儿不敢相信地开口，“那就睡这儿？”
他闭上眼睛时候，整张脸因为被毛茸茸被子围着，刘海顺下来半遮住眉眼，显得很温和，和梦里鬼娃娃点儿都不像。
沈方煜就那看着他，刚刚心里头还躁如擂鼓心跳就慢慢淡下去，连思绪都跟着变得平静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盯着江叙看多久，半晌，江叙突然说句梦话，沈方煜没听清，下意识问句：“你说什？”
他往前挪几步，身体贴着江叙床，手搭在他床上，把耳朵凑到江叙嘴边，等半天，江叙也只是语意不明地嘟囔两声。
沈方煜忍不住笑，自言自语道：“跟个睡着人聊什劲儿啊。”
江叙翻个身，像是没听到似，过好会儿，直到沈方煜关上灯躺下来，他才轻飘飘地“嗯”声。
“那……”沈方煜说：“你晚上要有什事，或者不舒服，”他指着江叙怀里粉兔子，“拿它砸，肯定醒。”
短暂地安静会儿，江叙背对着他说：“好。”
月色正好，寂静下来卧室十分好眠，身下被褥也很软，沈方煜睡着得很快，没会儿意识就迷瞪。
也不知道是不是折腾晚上太累缘故，还是因为沈方煜睡得位置恰好能环视整间房间娃娃，他半梦半醒地睡着，突然看见个年幼小孩坐在床头，夜色下看不清他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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