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不动声色地拦住他,指指沙发,“你睡这儿。”然后又递给沈方煜瓶酒精,“你先把你箱子擦干净,尤其是滚轮。”
“……”沈方煜:“你不让跟你睡起怎照顾你,你晚上抽筋都不知道。”
江叙看他眼,语调微微上扬道:“那你去房间打地铺。”
“真不能让睡床?”沈方煜又开始半真半假地扯瞎话,“你也太狠心,颈椎腰椎都不好。”
江叙神色变得有些扑朔,“主要是你……”
早知道不送司机那多。
眼见着沈方煜沉默,江叙也知道应该就这些,他去洗个手,才觉得有点撑,他擦擦手上水,靠在门边打算站会儿消消食。
“你怎全买红豆?”
“你不是喜欢吃红豆味吗?”
江叙短暂地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怎知道?”
换上江叙指定拖鞋。
“好吃吗?”他随手拿起江叙放在玄关上免洗消毒液擦擦手。
江叙点点头,把包装袋递给他。
“你吃吧,”沈方煜说:“不爱吃甜。”
江叙看着他,手没收回去。
他欲言又止地只说四个字,沈方煜却无师自通地明白他意思,“哎不是……江叙,那就是个意外,真不是那种人……对你没什非分之想……就是喝醉…………”
他越说越结巴,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江叙目光,举起双手道:“行,打地铺。”
毕竟他没忘记自己来是因为什,江叙不信任他也有道理,就算他再怎觉得自己是个大直男,他都不能不
“以前俩每次经过那店,你都盯着红豆那副图看半天,又没瞎,”沈方煜随口道:“这点儿观察力都没有还当什大夫。”
江叙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哎累死,大晚上,你可真能折腾。”沈方煜伸个懒腰,他路打车从医院到钵仔糕店,买钵仔糕之后又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完又开车过来,路上全是跑,骨头都快累散架。
还好他家里还停着辆车,不然这晚还真不知道好不好叫车。
他站起来去拉行李箱,“你卧室在哪儿,把箱子放过去。”
对视片刻,沈方煜败下阵来,拿块囫囵个儿地咽下去,江叙还在看他。
他沉思片刻,睨着江叙神色试探道:“挺好吃。”
江叙目光有点温度。
沈方煜然地换上极其浮夸地语气,用尽毕生词汇量夸夸钵仔糕美味,终于看到江叙满意地收回目光。
然而,当他看见江叙个接个轻飘飘地吃完巨大袋钵仔糕,转头问他还有没有时候,沈方煜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够解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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