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齐燕白困于心魔,再没有幅真正作“作品”问世,后来他借由陆野重新拾起画笔,却也只能画出他肖像。
而他画这多陆野画像,还是第次真正画出陆野之外东西。
那只白燕嵌在陆野腰窝里,展开翅翼随着陆野呼吸起伏,像是下秒就会彻底展翅高飞,挣脱囚笼。
过不知道多久,他手中笔忽然掉落在地,木杆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撞击声,雪白颜料飞溅出去,落在地板上。
齐燕白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连吐息中都带上灼烫湿润温度。他双手扶上陆野腰,微微凑近,很轻地吻下那只白燕,然后偏过头,又吻住陆野后腰上块脊骨。
几秒钟时间才反应过来陆野在说什,然后他抬起头,用种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陆野。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眼里片平和,没有催促,也没有戏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像是在默许他往自己身上染上颜色。
齐燕白被他这种眼神蛊惑,于是他单膝跪下,目不转睛地伸出手,真从身边摸过颜料盒,摸索着从里面抽出自己最常用画笔。
柔软笔尖触感落在皮肉上,带来微凉麻痒触感。
他吻流连会儿,最终落在陆野起伏腰窝上。
紧接着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陆野腰背,虔诚得像是在臣服他心中神。
“……你好像又救次,野哥。”齐燕白眼眶滚烫,于是只能闭上眼睛,轻声说:“要怎报答你才好。”
齐燕白笔划,在陆野后腰上画只雪白燕子。
那只白燕栩栩如生,被几根雪白野草围绕着,托着向上振翅欲飞。
完工那瞬间,齐燕白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那只燕子,像是不敢相信它出自自己手。
深夜电压不稳,展灯灯光极轻地闪烁下,陆野就站在那幅巨大等身油画面前,表情无悲无喜,展灯温柔明亮浅银色灯光顺着他肩线铺洒下来,像是将画中那片旷野延伸到齐燕白眼前。
齐燕白循着亮光仰起头,看着他微垂眉眼,心里猛然震,恍然间有种陆野和画中人彻底重叠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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