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陆野说。
齐燕白猛然怔。
“你不可以监视,但可以随时询问去向。”陆野说:“只要不在执行任务,剩下时间你想什时候问,想问几次都可以——给你这个权利。”
巡逻,都不会带它,明白吗?”
齐燕白隐约明白陆野用意,于是他眸光动动,尽可能地努力跟上他思路,艰难而陌生地尝试用“商量”方式来表达自己看法。
“就是说,只要不在上班时间,其他时间都可以吗?”齐燕白问。
“也不完全是。”陆野说:“有时候也需要隐私空间,所以会主动关闭定位——不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会事先跟你说明原因。”
这个范畴听起来就太大,齐燕白只觉得他好像瞬间丧失所有主动权,他呼吸微滞,只觉得那种脱离掌控难受感又密密麻麻地涌上来。
但齐燕白明白,他这次必须自己克服这种难受——陆野已经在底线问题上迁就他,如果他再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他自己都会觉得他配不上陆野心。
“那如果想你怎办。”齐燕白咬咬牙,轻声问:“或者如果在你上班时候,想知道你在哪,又该怎办?”
他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也是真在困惑——齐燕白已经习惯用那种旁门左道方法来获取安全感,现在哪怕是真心实意地想改邪归正,时间也想不出什能靠自己来排解情绪方法。
他清楚地知道在陆野问题上,自己自控力约等于零,所以为防止再次犯错,他只能试图寻求陆野帮助。
陆野知道齐燕白从没经受过正常教育,于是也没生气,只是伸手摸摸他头发,忽然笑笑,说道:“那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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