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妆容精致,长得有种近乎妖艳的美,身材玲珑有致,穿着一身极考验身材的红色长裙,雪白的脚踝从裙摆下斜伸出来,若隐若现地露出脚踝上繁复精美的纹身。
见陆野回头,那女人微微弯起眼睛笑了笑,顺手拾起旁边散着的大衣外套,施施然站起身,朝陆野走来。
她坐在那的时候还好,可一动起来,浑身那种妖艳似的气质就好像瞬间活了过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风情。
这个女人的气质太特殊,长相也太惊人,陆野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她,于是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您好。”陆野公事公办地说:“请问您找我什么事,是要报案?”
回分局的路上,陆野溜溜达达地去买了一盒新的红塔山,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重新按下了关机键。
昨晚回去之后,陆野琢磨了很久,觉得不该再跟齐燕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下去了——虽然齐老师给出“条件”很大方,也很诱人,但陆野自认为没有看爱人做小伏低当牛做马的嗜好,比起两个人都心存保留地粉饰太平,还不如痛快点,大家早点摊牌早点安生。
但以齐燕白多疑的脾性,就算陆野当着面跟他说“我已经不在乎你那些事了,也可以接受你的阴暗面”,齐燕白大概率也不会相信,只会温顺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然后继续小心拿捏着分寸,一边扮演“完美恋人”,一边时不时被欲望拿捏,像只幼猫一样在陆野的底线上来回试探。
陆野虽然不怕齐燕白跟他耍心眼,但也不想以后的恋爱生活都用来斗智斗勇猜他的心思,于是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最后干脆决定不如找个机会一口气下点猛药,逼着齐燕白自己忍无可忍,触底反弹。
但药下得太急也容易出问题,于是陆野决定先撩拨撩拨他,给他“循序渐进”地打点预防针。
“报案?”那女人弯了弯眼睛,笑着说:“不是,我是专门来见你的,警官。”
她说着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我本来还担心国内的周末不是上班时间,你不会来,但好在还是碰
关机后,定位信号也被截断,陆野把电话卡从手机上抽出来,顺手塞进了备用机里,然后打了辆车,往分局去了。
周末的分局里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刚调解完的年轻男女正从大厅门口往外走,陆野迎面绕过那堆脸比锅底黑的人民群众,刚想往楼上走,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陆警官。”
叫他的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年轻女声,尾音微挑,听起来有点黏腻的亲近感。
陆野不记得印象里有过这么个声音,纳闷地回过头,才发现接警大厅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