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直没解决过它。”陆文玉针见血地说。
陆文玉直都知道陆野心病,也知道这多年过去,他其实直没有获得处理“欺骗”能力。
其实他面对“欺骗”时反应和行动都是对——受伤就该当断则断,不能无意义地在难过里沉沦。但他心态却远远没有行动那干脆,洒脱和心狠其实是逃避种,无论他表现成什样,又处理得多果决,他还是很容易被谎言伤到。
所以他总得有个契机学会直面这种问题,不能总是被同把刀反复切割。
否则他面对无关痛痒人时可以抽身而去,那万有天真被无法割舍人伤到,他又该往哪走。
老师心情不好,自己去问他。”陆明明说:“他说他做错事,所以正在苦恼要怎挽回。”
陆野垂下眼看着陆明明,问道:“那你怎说?”
“教他啊。”陆明明自豪地挺胸,说道:“跟齐老师说,只要真诚道歉就行。妈妈以前叫说,只要用真心跟人相处,好好对人家,人家总能感受到。”
“真诚”俩字就像是把小刷子,不偏不倚地刷在陆野心尖上,他瞬间又想起齐燕白那些笨拙而平常短信,还有下雨天早上被提前挂在他门把手上伞。
齐燕白会不会听陆明明,从此跟他“真诚以待”,陆野不太清楚,但他显然是把陆明明话听进去,边耐不住性子想见他,边却还在硬忍着,只是笨拙而努力地对他好。
陆野脸上笑意如水般淡去,他眸光动动,避开陆文玉目光,看向坐在他旁边正在咔哧咔哧吃雪花酥陆明明。
小孩子总是敏感又迟钝,他们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微妙气氛,但却对大人心里惊涛骇浪无所知。
陆野看着她掉在小裙子上果干渣,搁在膝盖上右手无意识地捻捻,似乎是想拿烟,但又自己忍住。
“说得对。”陆文玉见缝插针地教育孩子:“做人就是要这样,胆大点,做对就坚持,做错就挽回,最后哪怕结果不好,起码努力过。”
“——怎觉得你话里有话呢。”陆野挑挑眉,说道:“姐,你以前也没这注意情感问题,怎这次这愿意帮他?”
陆文玉不是爱管闲事人,更别提有插手别人情感爱好,她能这不遗余力地给齐燕白说好话,确实是陆野没想到。
“错,不是帮他。”陆文玉抽口烟,隔着片朦胧烟雾朝陆野笑笑:“是想帮你找点勇气,找个机会直面次‘欺骗’。”
“直面这玩意干什?”陆野笑笑,说道:“再说,也没少直面,挨骗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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