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陆野深深地吸了口气,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燕白——”
他的声音柔软又温柔,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下显得缱绻又暧昧,齐燕白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总觉得这平平无奇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无端端带了一点珍重的味道。
齐燕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醉死在陆野的声音里,他短促地哼了一声,然后一抬头,准确地吻住了陆野。
他动作太急,陆野唇角蹭掉的一点汗水也被卷进了这个吻里,咸苦的气息交织在唇齿之间,苦涩得像是一坛酿坏的苦酒。
但齐燕白却似乎对这种味道甘之如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像是想把这种激烈的、苦涩的味道一直留存进骨血里。
齐燕白难得这么主动。
他就像是头一回遇见陆野似的,紧紧地缠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陆野身上的烟草味道跟屋里蔓延的酒气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某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催化剂,齐燕白难耐地咬住陆野的肩膀,嗓子里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哼声。
齐燕白今晚被酒催得有点兴奋,下口也没顾忌,陆野现在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印子,肩膀上那枚牙印也隐隐作痛,开始往外渗出血丝。
陆野嘶了一声,他偏头看了一眼自己锁骨上蜿蜒而下的血迹,倒也没嫌疼,只是单手搂紧了齐燕白的腰,偏过头用嘴唇蹭掉了他额角湿淋淋的汗。
“再叫一声,野哥。”齐燕白含糊地说。
陆野像是被他这种粘人劲儿逗笑了,他闷闷地笑了两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齐燕白的胸口。
齐燕白眼前蒙着一层水雾,朦胧而期待地看向声音的方向,陆野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软,于是垂下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叫他的名字。
“燕白。”他说:“我也爱你。”
窗外的烟花渐渐停了,客厅里的电视已经开始播放第二次的节目回放,卧室里潮热的温度升高又冷却,齐燕白也渐渐累了,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
“怎么下口没轻没重的?”陆野哑着嗓子调笑道:“喝醉了就变成小疯子了?”
“我没喝醉。”齐燕白嘴比骨头硬,他松开齿关,像是跟陆野较劲似的,闷哼着道:“我很清醒。”
“嗯,你特别清醒。”陆野轻笑一声,也没跟他硬犟,只是伸手捋了一把他汗湿的发,咬着齐燕白的耳垂哄道:“你不是小醉鬼,你是小祖宗,行了吧。”
齐燕白被陆野这一声叫得骨头都酥了,他眉目舒展,猫一样地侧过头,眯着眼睛很轻地蹭了下陆野的手心。
他微长的发一缕缕地缠绕在陆野的手指上,湿润又柔软,陆野轻轻摸了一把,只觉得指缝里像是有水流了出去,潮热间带着一点微苦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