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姑娘。”齐燕白很快反驳道:“没有喜欢女孩。”
他反驳得太快太急,陆野微微愣,从他态度里察觉到点微妙急躁。
但还没等陆野细细品味这种急躁从何而来,齐燕白就已经恢复正常,他看眼陆野身后岗亭,轻巧地带过这个话题。
“那个,下午还有课。”齐燕白说:“没什别事,就先走——午饭你记得趁热吃,别放凉。”
这种戛然而止态度像是在欲盖弥彰,又像是存某些未尽之意。但陆野是个很护短人,他对被他纳入“安全领域”身边人都相当宽容,见齐燕白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他也自然而然地没有追问。
手里保温袋颇有分量,拎在手里沉甸甸地往下坠,陆野下意识握紧拎袋,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复杂。
说来好笑,陆野平时面对再恶劣犯罪嫌疑人都没打过怵,结果今天却被齐燕白突然袭击搞得猝不及防,手足无措起来。
“这……”陆野有些哑然,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末才突然笑笑,开个玩笑说:“还头次有这种待遇呢。”
陆野算是放养长大,他跟家里观念不和,又出柜太早,所以很早就离开家门自力更生,靠着勤工俭学和陆文玉互相扶持才上完大学。
陆文玉虽然跟他关系不错,但他俩脾气秉性极其相似,骨子里都是要强上进人,平时虽然互相关心,但到底都不够细心,很多事情顾及不上。
“等下走。”陆野叫住他,跟他提起另件正事:“正好你来,昨晚事儿跟你交代下。”
齐燕白闻言果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问道:“是昨晚那个行凶人?”
“对。”陆野说:“他叫赵全,今年四十二岁,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跟着做什?”齐燕白纳闷道:“想抢劫?”
“不是。”陆野说:“他是去找他女儿。”
习惯处于保护地位人总是容易被忽视,陆野过惯自力更生日子,冷不丁冒出个人来对他这样用心,说不动容是假。
“而且怎不提前说声呢。”陆野温声道:“这幸好你上次在分局遇到,要不岂不是得扑个空吗。”
“是啊——”齐燕白眨眨眼,轻声说:“幸好之前遇到。”
保温袋里还隐隐散发着温度,微烫水汽从拉链缝隙里满溢出来,在陆野手背上留下点很明显热度。陆野用手摩挲下拎带,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极细针刺下,又麻又痒。
“不管怎说,那就谢谢。”陆野认真地道谢,然后笑着打趣道:“不过齐老师温柔贤惠,以后哪个姑娘要是跟你,八成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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