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是家里人，他们如果想找他，不会雇这
低级
人来找他麻烦。
齐燕白心里有
数，但无论如何，这大晚上，哪怕是个醉鬼也够吓人。齐燕白不知道对方跟着他是想做什，但看起来显然不是好事儿，于是他想想，从售货员手里接过饮料，然后摸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
齐燕白手指悬在最顶端报警电话上犹豫片刻，然后向下
挪，播出第二行电话号码。
上次从警局门口分开时候，陆野就留电话给他，说是他工作繁忙，不定能总看到齐燕白消息，如果遇到什急事，还是打电话给他更方便点。
这行手机号在齐燕白通讯录里存好几天，他直没找到合适机会拨出去，现在机会来，不用白不用。
齐燕白承认，他说“英雄救美”确实存点试探陆野心，但他没想到自己是个乌鸦嘴，这句话这快就能应验。
发现自己被跟踪时候，齐燕白刚吃完晚饭从餐馆出来。
这条街人流密集，餐馆也多，齐燕白最开始还没注意到身后异样，直到往前走出十几二十米，才隐约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齐燕白小时候生活在个人口相当“丰富”家庭里，对这种不怀好意目光相当敏感，于是他下意识缓下脚步，趁着在路边便利店里买水机会，转头往身后看眼。
跟踪人显然没什违法乱纪经验，他大摇大摆地走在人群里，目标明确地盯着齐燕白背影，整个人佝偻着身子横冲直撞，惹得路人频频侧目，个顶个都厌恶地离他老远。
说来也巧，陆野今天晚上不用值班，齐燕白电话拨过来时候，他刚好在东区这边夜市跟同事吃饭。
“喂，齐老师。”陆野电话接得很快：“怎？”
“陆、陆哥——”电话对面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齐燕白干咳声，没有回答陆野话，而是牛头不
齐燕白收回目光，将零钱递给售货店员，身后男人已经跟上来，借着便利店门口半开玻璃门，齐燕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
那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中年男人，穿着件半旧黑色羽绒夹克，打底灰色毛衫起球发皱，袖口和衣领处还沾着明显深色污渍。
他脸色通红，眉头紧皱，乍看凶神恶煞，颇有攻击性。齐燕白借着玻璃反光打量他两眼，总觉得他眉眼处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这个人。
但齐燕白刚来这个城市没多久，从没跟任何人结过仇，他皱着眉仔细回想阵，也没想起究竟是在哪见过这个人。
不是抢劫，齐燕白很快在心里做出判断，否则不会这明目张胆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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