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显而易见地疲惫,然而转眼看到邬岳,他脸上便禁不住地泛起笑来。
他走过去拉邬岳手:“走,回家。”
二人往前走几步,邬岳总是回头往后看,孟怀泽有些奇怪地看他,邬岳问他道:“他们为什要哭?”
孟怀泽疑惑地“嗯?”声。
“等你时候听到那家人在哭,那个人要死吗?”他问得天真无邪,又带着些对死亡无动于衷残忍,“她年纪很大,还是谁杀她?”
愤愤地用鼻子蹭孟怀泽鼻尖:“你这个人怎这样不讲道理!”
被这世上最不讲道理妖怪说不讲道理可是件稀罕事,孟怀泽要跟他理论,却又因为邬岳在他身上作乱那只手笑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闹着,院外突然传来叩门声,紧接着传来个男人着急声音:“孟大夫!娘突然在家晕倒,你在不在家!”
两人打闹倏然而止,孟怀泽拍拍邬岳头上雪:“好,得出门去。”
被人打扰,邬岳显然很不高兴,孟怀泽笑着安抚地亲亲他鼻尖,推着邬岳坐起身来,边道:“听话,回来赚银子再给你买新衣裳啊!”
孟怀泽愣片刻,松开邬岳手,移开视线道:“没有人杀她。”
“那她是年纪很大?”邬岳有些稀奇道,“还没见过几个因年老死去妖精,她这得是多少岁?”
孟怀泽踩着雪往前走去,声音有些莫名地紧,低声道:“她不会死,会治好她。”
邬岳看起来像是仍有疑惑,孟怀泽突然抬手,指指前方不远处个大坑。
他笑道:“去年也是第场雪时候,夜里回去路上碰见只大狗,追着在雪地里跑老远
在邬岳愤怒抗议声中,孟怀泽打掉身上雪,来不及换下湿衣裳便背着药箱出门。此时雪还在下着,邬岳跳上房顶,看着孟怀泽踩着雪跟着那男人走远,才又跳下来返回屋中,他伸手便想将身上棉衣脱下来,结果手伸到领口上,他想起来什,有些不爽地啧声,将解开扣又给系上。
孟怀泽本来以为那人娘亲情况没多严重,到之后才发现远超他想象,老太太清晨起来还吃碗小米粥,吃完说有些头晕想去床上歇歇,走两步便摔地上没意识。
孟怀泽从上午时分直忙到天黑,老太太才将将脱离险情,恢复些意识,虽仍是口齿不清说不出囫囵话来,却暂时没生命危险。
等老太太将药服下又睡着之后,孟怀泽才收拾东西离开。
下午时雪停会儿,天黑又下起来,孟怀泽走没多远,邬岳便从路边树上跳下来,踩在雪上发出轻微咯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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