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招唔声,好像是信,晃着脑袋往四处看,找孟怀泽口中蚊子。
孟怀泽臊得厉害,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问雪招道:“怎就你自己,阿绯呢?”
雪招爪子往院墙最角落处指,孟怀泽只看到蓬茂盛草,雪招爬上台阶,放低声音冲孟怀泽道:“阿绯不知道怎,从昨夜到现在直不说话,问他他也不理。”
孟怀泽微微蹙眉,和雪招起走到角落处,他蹲下身,拂开面前那蓬草药,只看到团粉色,阿绯将自己整个地团进两只翅膀里面。
“你怎?”孟怀泽问。
雪招回头看眼,阳光确很好,他冲孟怀泽嗯声,突然又停住动作,脑袋微微前探,盯着孟怀泽。
孟怀泽心里像是揣只小猫崽,正在不停地挠,勉强若无其事道:“你看、看什呢?”
“孟大夫,”雪招奇怪道,“你脖子里为什好多红点啊?”
孟怀泽先是愣,等反应过来,股热气直冲头顶,差点直接将他送往阎罗殿,完成那昨夜未实行打算。
他把拢住领子往上扯,试图遮住昨晚龌/龊罪证。
”
他硬是扶着旁边凳子自己站起来,逃般出房间。
灿烂阳光扑面而来,过于热烈,让孟怀泽忍不住闭闭眼。他站在房间门口,看向院中熟悉切。经过夜,地面上又零星落些枝叶,孟怀泽站在原地看许久,此时每个普通平实物什于他都显得格外亲切,良久,他往后靠在房门上,长长地吁出口气。
昨夜时候,他抱着必死决心走进房间,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些,然而现在,阳光在,微风在,他也还在。
“孟大夫?”
粉色翅膀颤颤,却没有回应。
孟怀泽对他翅膀
雪招继续天真无邪道:“是有人打你吗?你嘴上也有伤。”
孟怀泽又手忙脚乱地腾出只手去捂嘴。
雪招还在疑惑:“可是,谁打架打嘴呢?”
“停!停下!”孟怀泽额上全是汗,红着脸道,“是、是不小心碰。”
他将领口掖得高些,直抵到下巴处,干笑道:“那个,今年蚊虫来得也真早啊,哈哈。”
孟怀泽正陷在死而复生感慨中,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来便看到雪招站在廊下,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孟怀泽脸上红,方才那关于生死感慨霎时消散无踪,反倒是昨夜荒唐之事又逼近眼前来。
他结巴道:“怎、怎?”
“没怎啊,”雪招天真地笑两声,问他道,“孟大夫站在这里干什呢?”
“没、没干什,”孟怀泽心虚地躲着雪招视线,干笑两声,“今天太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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