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招身上全是雨水,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满是褶皱肚皮颤颤,先前东奔西走为给这朵花挡雨,他也累得厉害。
看到孟怀泽看他,雪招爬起来,被雨水打湿之后他模样愈发丑几分,原本便稀拉毛发成绺,贴在头皮上,可怜兮兮得像是个雨夜里无家可归流浪汉。
孟怀泽心下不忍,伸手摸摸他
孟怀泽这会儿没工夫抗议,拿着那块风雨中飘摇破布,隔着急密雨冲邬岳喊:“门后面有把伞,你过来,帮扯下这个。”
邬岳挑挑眉,似乎是觉得孟怀泽要求可笑。他没拿伞,而是直接踏进雨水之中,衣衫上却未落湿意,风雨嘈杂,雷鸣电闪,似是都与他无关,
孟怀泽虽是穿着雨披,里面衣衫却已被打湿大半,双脚更是宛如直接踩在水里,跟邬岳比简直狼狈得厉害。
他伸手要将那块破布角递给邬岳,邬岳却避开。他蹲下身,指尖触及那被风吹得四处摇摆花枝,有金光微微闪,那花枝便停晃动。
周围风急雨骤,暗夜中独那花枝微微摇曳,安谧静好,泛着些微金光。
雪招,还有那朵花。”孟怀泽心下着急,又推推邬岳,“你松开。”
邬岳嫌烦地蹙着眉尖,终是松开紧紧抱着孟怀泽手臂,放他下床。
房门打开便是夹杂着雨水冰凉湿气,裹挟着风席卷而来,院中已是片泥泞,海棠枝叶被吹得乱晃,擦出飒飒叶声。
孟怀泽罩着件雨披,冒着雨快步走到院墙边上,喊两声雪招,没得到什回声。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蹲下身找半晌才找到雪招那朵花,羸弱花枝已是被风吹得向下弯曲,幸好花茎还未折断。
孟怀泽拿着他破布,看得目瞪口呆,
邬岳打个哈欠,站起来冲孟怀泽道:“这回行吧,可以回去睡觉?”
“哎,等等,”孟怀泽叫住他,“雪招呢?”
邬岳啧声,显是觉得他麻烦,伸手指指下面。
孟怀泽低头,就看到筋疲力竭地躺在花枝下雪招。
孟怀泽手指轻抚下那娇小花骨朵,松口气,随即他松开花枝,直起身来,想在院中找个什遮蔽之物替这花挡下风雨。
雨水太大,孟怀泽被打得有些睁不开眼,眼睫皆往下滴水,半晌才摸索着从角落处找到块破布。他想将那块布盖到花草上,然而还未等他扯开,那布便被风吹得四面卷飞,完全不受他控制。
孟怀泽正手忙脚乱时,身后传来声嗤笑。
邬岳正靠着房门前看着他,衣裳穿得随意,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结实如玉肌肤。
他边看热闹边冲孟怀泽嫌弃道:“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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