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说着撩开衣袖看眼时间,说道:“还有半小时下班,你俩抓紧。”
这批实习生刚过来没两天,还没熟悉普外科工作安排,正是干什都打怵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抓着老师在身边。现下听说纪尧下午请假,连忙跑出去叫同学过来。
纪尧翻开记录本,从笔筒里抽支笔出来,细致地看两遍抢救记录,然后另抽张白纸,把上面要修改部分罗列出来。
纪尧高材生毕业,字写得颇为好看,又条理分明简洁明,修改意见几乎可以当个小范本。
“抢救记录不光是枯燥文字底稿。”纪尧用笔尖点点记录最上方,说道:“在特定时候,还是保护你们手段。”
蒋律师给出答案模棱两可,半真不假,非但没让纪尧好奇心得以解决,反而把他胃口钓得越发高。
而且他管杀不管埋,任凭纪尧怎旁敲侧击地逼问他,蒋衡就是笑而不语,什也不说。
韩卉拿是蒋衡工资,自然把他视作第老板,对此也守口如瓶,问三不知,只说是蒋衡压根没告诉她细节,话里话外让纪尧去冲正主使劲儿。
纪尧左右问不出来,最后也干脆歇心思,心说反正总有完工那天,蒋衡迟早得告诉他。
再加上纪尧这几天实在忙得很——按原本工作安排来看,纪尧圣诞节当天有值班,但蒋衡之前生日过得乱七八糟,连顿好饭也没吃上,纪尧有心在圣诞节那天给他覆盖下记忆,所以提前打报告,请半天假。
“危重病人有情况恶化风险,容易产生医疗纠纷。”纪尧说:“旦出事,抢救记录就是当时你们行为和操作证据。所以说过几次,时间定要明确再明确——你这时间写到哪去?”
那实习生探头看眼,摸摸后脑勺,小声辩解道:“对不起老师,忘,当时情况太紧急,想之后再补来着……”
但工作可以早退,工作内容却没法凭空消失。他最近手头上被临时分两个实习生不说,还有论文没写完,乱七八糟堆在起,导致纪尧只能提前加班加点,把现在手头工作尽可能往前赶。
所以没过两天,他自己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圣诞节那天,他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是手机记事本提醒闹钟响,他差点连提前下班这事儿都忘。
“老师,这是昨晚六床抢救记录。”实习生敲敲他办公室门,走进来把文件摞在他桌上,说道:“您看下,有没有问题,没有话们就录入。”
纪尧按掉提醒闹钟,捏捏鼻梁,伸手抽过记录本,点点头,说道:“下午不在,你们有什问题就趁现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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