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走走停停,纪尧站在角落里,眼神盯着指示牌上红色数字不断下降,在心里毫无意义地数着秒。
从到十,又从十到。
等他数到第六十二遍时候,电梯终于在楼落下,拥挤人群霎时间顺着那扇窄窄门散在大厅里,纪尧脚步略慢半拍,走在人群最后。
电梯门在
“……没有。”纪尧匆匆回神,手速飞快地回复蒋衡,然后接着说道:“但是病人年龄大,骨质疏松得很严重,昨天家属护理时候还出现右臂桡骨骨裂情况,需要格外关照。”
实习生点点头,顺着他话输入备忘录。
“还有十六号床患者。”纪尧说:“那个小男孩就自己个人,家庭条件不太好,爸妈忙着工作没法陪护,你们白天多去几次。”
“知道。”实习生点点头。
纪尧想想,发现没什疏漏,就点点头,说道:“行,还有什要问吗?”
这晚风平浪静,别说急诊那边没动静,就连病房里也没有紧急情况。
纪尧上个舒服夜班,忍不住把功劳归到蒋衡身上。
蒋大律师生日也是个吉利日子,安安稳稳、毫无波澜,纪尧想。
他这种粗,bao归功方式迷信又无理,但恋爱仿佛就是这回事,无论遇到什舒心好事儿,都会在潜意识里拐弯抹角地引到对方身上去。
可能这也是人类繁衍环,纪尧忍不住想,用这种分泌激素方法来提升人与人之间爱情因子,成本低疗效好,过程还舒心。
“没。”实习生见他眼神总往手机上瞟,猜他是临时有急事,乖乖巧巧地站起来,说道:“带教老师快上班,之后遇到什不明白,问他就好。”
“那行。”纪尧说:“那就走。”
纪尧说着套好外套,将拉链拉到最高,埋着半张脸匆匆走出去。
早晨住院部忙忙碌碌,陪床家属换班换班,打饭打饭,还要趁着上门诊之前抓到主治医生问问情况,走廊里都是匆匆忙忙脚步声。
纪尧路上被拦住三次,耐心地应付完所有家属,这才坐上下楼电梯。
早上查房结束,他按流程跟同事交班,正边穿外套边指着电脑屏幕跟新来实习生说几个特定病人情况,就看见手边手机亮瞬,蒋衡新消息跳出来。
“在后面停车场等你。”他说:“别走岔。”
纪尧意外地解锁看眼,没想到他会来。
他值夜班时候作息颠倒,本来跟蒋衡说不用来接,没想到他还是多跑趟。
“怎,纪老师?”办公桌前实习生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这个病人有什严重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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