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纪尧认真地说：“你要不先给
说说……阿姨是什
样
，或者应该做什准备之类？”
“哦——”蒋衡拉
个长音，忍不住笑道：“你紧张啊？”
“废话。”纪尧咬着牙说道：“搁你你不紧张？可告诉你啊，你小心
点，谁出柜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滚钉板，说不定阿姨就是客气客气给你自由，你真领个男朋友去见她，不定会发生什。”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蒋衡笑点，他笑得停不下来，纪尧甚至怀疑，要不是医院门口禁停，他都能停路边笑三分钟再走。
“没事啊，别害怕。”蒋衡笑够，才说道：“妈是个奇女子，别说你，就算捧着盆仙人掌要结婚，她也不会管——哦，说不定会担心下，担心仙人掌寿命没法陪
纪尧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打量下他脸色，问道：“不高兴？”
“量刑比想象得轻。”蒋衡说。
“已经不错。”纪尧安慰道：“不是查明杀人跟他没关系吗？”
蒋衡抿着唇，还是兴致不高模样。
今天庭审从早到晚，他跟全程，现在人有些恹恹没精神，纪尧把甜品盒子放在他腿上，问道：“中午吃饭吗？”
蒋衡说着微微颔首，然后分开众人，从人群里走出去。
视频镜头晃晃，然后突兀地结束在他背影上。
这个视频短短几分钟，等到纪尧切出页面时候，微博下面已经攒不少评论。或许是因为蒋衡在这次采访里存在感太强，高热评论里有条就是关于他。
【律师就是律师，真好会说——顺带提，人还挺帅。】
纪尧滑到这时，忍不住给这条评论点个赞。
蒋衡摘下眼镜放回眼镜盒里，捏捏鼻梁，说道：“没有，没来得及。”
他说着把纪尧递过来东西拎回他怀里，然后发动车子：“快饭点，不吃这些零食，会儿买完东西，出去吃正餐。”
蒋衡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纪尧就忍不住想起他面前还横着个大关，顿时如坐针毡。
蒋衡把车开出医院院里，忍不住纳闷地看他眼。
“怎？”蒋衡说：“你不舒服。”
临近下班，纪尧交接工作，然后各个病房走圈回来，正好接到蒋衡电话。
他换衣服下楼，发现蒋衡车就停在住院部楼前露天停车场上，新得非常扎眼。
庭审结束时间不上不下，蒋衡懒得回家折腾，干脆就开来医院等他，此时正窝在驾驶座里闭目养神。
纪尧拎着块下午没拆封小蛋糕，走到车旁敲敲车窗。
蒋衡略显疲惫地睁开眼睛，看他眼，然后解锁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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