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又笑笑,惩罚似地轻轻地咬下他耳垂。纪尧嘶声,生怕蒋衡在他身上留下点牙印被人看见,有些不满地挣开他怀抱,自顾自地走到里间去穿衣服。
蒋衡没有跟进去,而是
唯区别是,时间越长,纪父纪母就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联系纪尧,并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让他回家。
有时候是说父母病不舒服,有时候是需要出去应酬,有时候是亲戚做客,需要孩子回来见面——这些细碎、模棱两可理由成为他们试探纪尧触角,在不知不觉间蔓延纪尧整个生活。
“……又要走?”
蒋衡把纪尧面朝外按在落地窗上,咬着他耳垂轻轻地磨,声音有些含糊:“这次又是什事?”
“不知道,没说。”纪尧不舒服地动动肩膀,但很快被蒋衡抵得更紧,于是他放弃挣扎,大半个身子都贴在冰凉玻璃上:“妈说是急事。”
如果再来次,纪尧可能不会听从伊织蛊惑,迈出那步。
人生是不可能脱离枷锁,自由有限制,天空有尽头,人生都在被无形因素束缚——出生、家庭、生长环境,还有曾经决定过无数选择——这些因素构成个完整人,然后将“个体”这个概念拘束于某条逻辑线路里。
代代,循环往复。
很少有人能挣脱樊笼,违背着本能和习惯,选择另条路。
自从纪父纪母不知从哪里听到风言风语开始,他们就对纪尧愈加上心。
蒋衡低低地笑声,顺着纪尧耳垂路往下,啄吻到他颈窝。
纪尧怕痒,下意识偏偏头,反而不小心把自己送到蒋衡手里。
“……别留下印子。”纪尧说。
“嗯?”蒋衡捏捏他腰侧,说道:“这里留还少吗?”
“别留在脖子上,会被爸妈看见。”纪尧说:“其他随便你。”
纪尧搬出学校事情不是秘密,他导师跟他父亲是好友,时常会约在起打高尔夫,经常会互相聊聊他近况。
他父母对纪尧这种“反常行为”非常在意,旁敲侧击几次,纪尧也只是说宿舍同学早出晚归影响他休息,所以出去跟同学起租个房子。
这个答案显然不足以取信父母,但那时候纪尧学业正在关键时期,所以纪父纪母什都没说,也没有深究那个“同学”到底是谁。
说来好笑,他们忌讳纪尧性向,生怕流言蜚语成真,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要探究他隐秘生活。可次次无功而返后,他们又没有胆子把这件事挑明问,像是生怕戳破某种窗户纸,给纪尧提醒样。
他们之间保持着岌岌可危平衡,都在小心翼翼地掩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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