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车窗外,出租车行驶在赋江的街道上,周围的景物渐渐变
“我这不是换了一份工作嘛。”
“……”祁嵘眼圈一红,差点就要哭了,悲戚戚地问,“老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坐在出租车上,祁峥轻轻地叹了口气,丁兰心握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祁峥说:“我突然想到,我这几天在北京吃喝玩乐,过得那么爽,却把祁嵘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知道吗?祁嵘长那么大,我还从来没带他出去旅游过,别说旅游了,连着赋江的游乐场我都没带他去过。”
丁兰心是个妈妈,知道祁峥的感受,每个父母都希望把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孩子,哪怕祁嵘只是祁峥的弟弟,但他从小由祁峥养大,长兄为父,祁峥对祁嵘的感情,她从来不会怀疑。
服,他想给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一份安稳富足的生活,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那样,成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祁峥曾经问过丁兰心,像邵锦文这样子,年薪大概是多少,丁兰心笑着说:“不算其他理财,工资奖金加起来肯定是一百万打底,往上算究竟有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啦。”
一百万啊。
祁峥想,如果他很努力,是不是有一天也能赚到?
年会结束的第二天,一行人搭早班机返回赋江,而邵锦文则直接回了上海。
“我甚至都记不得他妈妈叫什么名字。”祁峥还在说,“他们出事以后,简直是一团乱,祁嵘妈妈老家的人赶来赋江,给她办了身后事,带着骨灰就走了,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吗?”
“知道的,但他们不想养。”
“祁嵘的妈妈和你爸爸结婚了吗?”
“没登记,只是同居。后来我翻遍了他们的屋子,连一张照片都没找到。”说到这里,祁峥摇头苦笑,“我好歹还见过我爸,祁嵘却是谁都没见过,我只有一张我爸的一寸照,特黑,特老,我都不敢给祁嵘看。”
从机场出来大家就解散了,丁兰心和祁峥一起打车回去。这天是周末,丁兰心听祁峥说要去接祁嵘回家,就说:“我把甜甜带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吧。”
祁峥同意了,他发现,一个星期没见祁嵘,心里还是怪想他的,尽管中间他只是每天给祁嵘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听阿浪叔叔的话,作业有没有写完。
他想起自己临走的那天,带着祁嵘的书包和换洗衣服,把他送去阿浪的出租屋,小家伙一直郁郁寡欢,看到他要走,立刻就跟了上来,攥着他的衣角,死活要送他去公交车站。
祁峥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的?我只是去出差。”
祁嵘不依,撅着嘴巴说:“你以前从来不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