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喝点点。”
“你好啰嗦。”
他们碰杯,丁兰心皱着眉头喝下半罐啤酒,祁峥真只喝点点,口腔里有啤酒苦味,很是受用,他作个深呼吸,说:“好,故事讲完,该轮到你。”
丁兰心瞪大眼睛:“?”
“对啊,都和你说这多,你总得和交换些你故事吧。”
祁峥想想,缓缓摇头回答:“不后悔。”
“等祁嵘长大些,你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他会明白。”
“他会怪吧。”
“不会。”
“你怎知道?”
三天三夜,点不夸张,头发都白好几根,最后,没答应。”
祁峥神情放松许多,“那时候,也真是吃雄心豹子胆,就想着个小屁孩,养着能有多费劲啊?有口吃,就饿不死他,他可是亲弟弟,爸妈都没,爷爷死,奶奶年纪也大,要是再把祁嵘送走,那在这世上,不是个亲人都没?”
丁兰心问:“这些年,祁嵘就直跟着你?”
“嗯,把奶奶接出来,三个人起过。去工作,奶奶带祁嵘,带到四岁,奶奶不小心摔跤,送到医院人就没。”
这样讲述,令祁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亲人们个接个地离开他,到最后,身边就只剩下个小祁嵘。
“有什故事啊。”丁兰心撅起嘴,“从小到大都特别无聊,年又年,好像是在混日子样。”
“说说你感情史呗。”祁峥是真感兴趣,“你和邵锦文是怎认识?还有你前夫?”
丁兰心囧:“为什要说啊?你也没和说你感情史呀!”
祁峥问:“你想听?”
“
“因为他是你弟弟,你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爸爸,祁嵘就不会来怪你。”
说好久,祁峥和丁兰心都沉默下来,丁兰心突然拿起啤酒罐,说:“祁峥,敬你。”
祁峥好笑地看她:“敬干吗?”
“敬你是条汉子。”
祁峥深深地看她,拿起罐啤酒,拉开拉环:“不用牛奶和你碰。”
祁峥其实直都在骗祁嵘,他不想告诉弟弟,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为祁嵘编织个美妙梦,说让他好好学习,长大以后,他亲生父母就会来带他走,如果他不乖,祁峥立马就让他滚蛋。
祁峥问丁兰心:“你有没有觉得很自私?”
“啊?”丁兰心没明白,“为什这问?”
“也许,祁嵘被别人领养,现在就会过上很优质生活,他长得还挺漂亮,人也聪明懂事,应该会很受养父母喜欢。”
“那你后悔吗?”丁兰心把下巴埋在枕头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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